“不是叫阳儿吗?”
“这阳儿乃是因为阳儿的生父乃是重阳时节生的,阳儿生父去世前也是取了名字的,只是没有告知我罢了,后来他去了,我便叫孩子阳儿,希望日后阳儿知道这事时也能念着些他的生父。”绿枝说到这儿眼眶微红。钟安揽着绿枝的肩道,“你也别再伤心了,等日后阳儿长大些便告诉阳儿,如今却是取个什么名呢?”
绿枝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便说道。“不如就叫沐阳吧!希望他在阳光之下快乐地成长,让老天爷看顾着他。”
“那好,就叫沐阳,明日我们便送他去学堂,听说那学堂的夫子原先是个行脚大夫?”
“是啊,老人家姓张,想当初阳儿还是他和村东的稳婆引产的呢!若不是他指不定我和阳儿已是枯骨一堆了呢!”绿枝说到此处觉着有些伤感,便又说道:“张老先生不仅医术好,学问也不差呢!哎原本是阳儿的生父在那学堂任夫子的,后来阳儿生父身故,那张老大夫便留在了我们村中任教书先生,我们村恰好又在三个村的中间,其他两个村也没有教书先生,那些孩子们便一并在咱们村的学堂里面认些字。咱们阳儿说不得还能和这张大夫学学歧黄之术呢。”
“说的也是,阳儿自小就聪明,学东西也快,你又曾先教了他认许多字,说不定还真能让这张老先生收为弟子,教他些医术,日后阳儿也不必像我这样风里来雨里去,山里走地里爬,为了一日三餐四处辛苦。你也别想太多,早些休息,明日也好送着小沐阳去学堂啊!”钟安也听出绿枝话语中流露的伤感,只好把话题岔开。
不过片刻,钟安已是沉沉睡去!绿枝见钟安睡得甚香,自己却全无睡意,自己之所以给儿子起名叫沐阳,便是想起了云伯真在她怀孕时常常教她诗文,带她去看过日落,想起了夕阳无限好她又看了看睡在身旁的丈夫,只叹了一声气,又露出一丝笑意,抱着钟安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绿枝夫妇便起了,云沐阳也早早便起了,他一想到要去学堂便没来由的觉得兴奋,许是他流淌的血液里天生就带有的渴望。绿枝看着云沐阳这般兴奋,也替他高兴,可一想到云伯真去前对自己的叮嘱又不禁黯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希望孩子以后莫要再走仕途,便是做个武夫也好,只得叹了声气。
“阳儿,待会儿我和你爹爹便送你去学堂,在学堂可要乖乖听话。还有,昨晚我和你爹商量给你取了个名字“
“阿爹,阿娘,那阳儿还叫阳儿吗?“云沐阳着急地问道。
“哈哈,当然,还叫阳儿,叫钟沐阳。你喜不喜欢?”钟安爽朗地道。
“好,我有新名字喽”云沐阳听到自己叫钟沐阳后,极是兴奋,围着钟安绿枝两人绕来绕去,把屋中睡着的钟剑也吵醒了。
“阿爹,阿娘,快点吃早点吧!我想去学堂了。”云沐阳催促道。
“不急,这会儿先生只怕还没到学堂呢!慢慢来,对了,阳儿,可有去清点我们要送给老师的拜师礼,这可不能有丝毫差错啊!”
“知道了,阿娘。都清点了,一样也不落呢!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还有”绿枝两人见着云沐阳掰着手指头一样样数着,也不自笑了出来,也不多管他,一人便自顾入厨房忙活,另一人进房间哄钟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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