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音道长,急着走作甚?不若留下来与本宗好好探讨那本天绝剑法?”居环山见得化音将剑谱抢走,心下大怒,施起轻功追赶过去,旁边七八人也欲追赶过去,只是却又被旁边另外七八人阻住,一时脱身不得!
“你这狗贼!”一白发老者一刀挥向曾启,曾启手无兵器,那老者武功又较其高上许多,难以抵挡,眼看就要死在那老者刀下,冷汗已出了一身。眼看那刀已到了眼前,身子却是不能挪动半分,曾启已是认命,忽听得“登”一声,那使刀老者已飞了出去,那把刀也是脱手。那打斗的十数人一时不知发生何事,待见得那老者已跌落在地方才醒悟。曾启见此,立马一个翻身跃开,再看一身都是冷汗,方才吓得连脚也无法挪动,这般狼狈此生仅有。
云沐阳见曾启将命丧刀下,心下不忍,毕竟有一分交情,当下又运用法力使出一枚银针,那老者武功虽是了得,却也及不上那彭门断魂四刀,如何接得住云沐阳的银针?云沐阳扯出一件薄衣,蒙在脸上,施起御风诀,片刻便到众人面前。在场十数人云沐阳飘然而来,衣袂带风,此等轻功,何人不惊,皆是心道人间仙人也!曾启见得那人却是大惊,这不是方才那少年吗?
“你们还有闲工夫在此作无谓之争?我看那化音道长武功可是不及居环山,只怕这时化音道长要偷鸡不成了!”云沐阳心中恼那道士暗地偷袭,不齿他之为人,此话一出立时有七八人施起轻功往方才两人离去方向追去,另外七八人想拦也是来不及,也是立时赶过去。只有那老者,从地上爬起,向云沐阳一揖,咬牙道,“敢问高姓大名!他日绿水青山也好报今日之恩!”
云沐阳却不看他,自顾飘起,向那金面狐落地方向飞去。老者见此大骇,方才他摔落在地,不曾见过云沐阳如何来此,如今一见也知报仇无望,再是一揖首,随后愤怒而去。曾启见云沐阳离开,立马跟过去,哪敢在此停留?随便一人也能置他死地,只好跟着云沐阳。
云沐阳轻轻落至金面狐旁边,“还活着!”云沐阳摸着还有气息,立时封住金面狐各处穴道,只是血却如何也止不住。“哎!还是用水蕴灵疗术,否则只怕不管了,无论如何终究需要试上一试!”云沐阳这般想着,口中道,“曾二爷,你帮我看着旁边,别让人打扰!”
曾启一听云沐阳叫其曾二爷哪里敢应?“云前辈,晚辈在此看着,您只管放心!”曾启十分恭敬,心道这人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或许就是活了六七十年的老怪物,江湖中也有一门至高无功名为元阳回春诀,每练三十年便会返老还童一次,之前只道是江湖妄言,不曾想今日却真个碰到了。
云沐阳运起水蕴灵疗术,只见伤口便有愈合迹象,血也是立时止住,只是云沐阳却感不妙,体内法力飞逝流去,如今体内不足六成。云沐阳见得血已止住,立时收功。曾启见得这一幕心中惊诧已是无法形容!
“曾二爷,不知道能不能去你府中小住几日?”云沐阳微微有些流汗,望着曾启正色问道。
“不敢不敢,您称晚辈曾启便是,能得前辈大驾光临实在是荣幸之极!”曾启回过神来,神色恭谨!云沐阳听得他称呼变了,心中想笑,可觉得如今不是时候,免得吓着曾启。
“那我就先多谢你了。能否麻烦你现在去叫几个人来,把这人抬到你府上?”云沐阳指着躺在地上的金面狐道。
“我这就去!”曾启一听这话即刻便去叫人来。云沐阳见其一走,又看着地上昏迷的金面狐,知道已是保住了性命,便自顾打坐炼气。不消多久曾启便领着数人回来,还带了个担架。众人将金面狐小心抬起,曾启又去将那金色面具捡起。
“你们把人小心地抬到我家中去,若有半分差错便饶不了你们!”曾启对着众人厉声道,云沐阳见了只觉不喜,却也不管他!云沐阳站起身,“曾二爷,你告诉你家在哪个方向,等会儿我便去,我去找找东西”,说着便向着刚才银针飞射的方向走去。
“不如让我留下来陪您一起找吧!”曾启低声对云沐阳说道,虽然他并不知道与沐阳要找什么,毕竟云沐阳救其一命,留下也是应该。
“也好!我在找一枚银针!你顺便帮帮我,那是我师父留下的,对我意义非凡。”那一套银针上次救赵霄之时丢了一根,如今再救一人,云沐阳说什么也不愿再丢一根。半柱香之后,云沐阳总算把那枚银针从石块之中取出,银针入石七分,若非仔细难以寻出。
“好了,找到了,不知可否请曾二爷领路?”云沐阳大喜。
“请跟我来吧!”曾启也不只云沐阳究竟找到什么,但也为其领路。
不多时,曾启便将云沐阳领至家中。曾启之家在镇中算是颇为气派,也算是富户。云沐阳一到了曾启家中便去看金面狐,见其睡得安稳,又为其把了脉,看了伤势,又叫曾启拿了笔墨纸砚,自己开了些方子,皆是外伤疗药。
“有劳,若是现在方便便帮我去镇中的药铺去这些药来!”云沐阳将方子递给曾启,云沐阳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曾启,不论叫他曾二爷还是曾二哥皆是不受,故而云沐阳干脆不叫他名字。
“我这就着人去办!”
“如此就有劳了,银钱待日后还你。”云沐阳说到此处,也是微微尴尬,自家身上银钱不足八两,而药方上的药材虽不是很珍贵,可也不是八两银子买的起的。
“恩公说的哪里话?恩公救我一命还不值这些银钱吗?”
云沐阳也是有些无奈,只得道,“此事日后再说,我那马在哪里?”
“着人牵去马厩了!”曾启神色甚是恭谨。
云沐阳听得此言本想再多说些话,最后还是忍住,不愿多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