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这处竹林怎么这么大,我都已经飞了半个时辰了,却是连边也不曾看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沐阳落在地上不由四处张望,“莫非这处竹林真有这般大?也不对,昨晚我不过费了小半个时辰便来了此处,我如今又是沿着昨晚来的方向!”云沐阳不由沉思,一会过后,足尖一点,沿着竹竿往空中飞去。一刻钟之后却是将云沐阳惊出了冷汗,这竹子看起来三丈不足,而云沐阳却是飞了一刻钟,也不曾飞到顶端,这如何能不令云沐阳心惊?
“这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云沐阳犹自心惊,又向上飞去,一刻钟后仍然是如方才一般,心下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只得落回地上。
“怎么办?”云沐阳只得沿着方才那条小溪顺着水流方向而下。“这样也不是办法,不若先将法力真元尽数回复,再想法子出去!”云沐阳只得寻了块大石打坐回复真元。
待得云沐阳体内真元回复之后,云沐阳只得又重新起身。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哦!对了,会不会是师父说过的阵法?”云沐阳想到此处又是疑惑,“师父说他也不曾见过阵法,也只是游走江湖之时听过而已!哎!”云沐阳一拍身边的竹子,“咦!这棵竹子竟然与其余竹子不同。”原来便在方才云沐阳一拍竹子之时那棵竹子却是闪出一道紫光,虽是稍纵即逝,云沐阳却看了个清楚。云沐阳想了想,运转灵目窥神术,环顾四周,只见竹林之间有数十株竹子与众不同,再一看身边一株只见它紫色光华流转,心念一动,又举起右手,运出法力真元往那棵竹子之上轻轻一拍,又是闪出一道紫光,又试了试旁边的竹子,却是无一丝变化,当下云沐阳不由心下大喜,“难不成这真是阵法?”
云沐阳也不由迟疑,本想将这竹子断了,可是又担忧若是毁了这棵竹子又生出祸端,当下也是犹疑不决。“暂且不管了,是福是祸由天定吧!”云沐阳说完便退后一步,抬起右手,掌中真元凝聚,向着那棵竹子直直打去。云沐阳这一掌下去,旋即那棵竹子瞬间紫色光华流转,煞是好看,不过片刻,紫光散去,原本一棵翠绿竹子变成淡紫之色,随即“啪”的一声,紫色竹子寸寸碎裂,其音如玉碎。而此时四周气息也随之一冷,原本如春日之地却骤然冷去。
此时云沐阳哪还不知必是阵法已破,登时喜上眉梢,足尖轻点,飞上竹梢。
“紫竹迷林阵竟然被破了!”万绿湖湖畔一处山庄之内一年约六十,眉间杀气凛然的老者捏碎手中玉杯冷笑说道。此人正是江湖中传闻的疯杀子,看其模样表情竟是恨极又是乐极,疯杀子立时起身,一跃之间已没了踪影。
话说云沐阳飞上竹梢,登时为眼前景色所摄,竹林广阔若海,寒风一起,碧波荡漾,吹起千层绿漪。远远惊见前方数百丈处有一湖泊,澄碧如玉,水气缭绕,烟雾腾起,碧色湖泊若隐若现,竹林摇曳,恍若仙境。云沐阳这一望顿时呆了,一股冷风吹来,方始回过神来,尤令云沐阳惊奇的是,那处湖泊竟有丝丝灵气透出。云沐阳立在竹梢,强压下一探究竟的心思,毕竟如今云、金二人生死未知,若是居环山数人擒了他们还需自己前去救援。正欲御风离去,忽然之间一声大喝传来,冷风也为之一滞,“何方宵擅闯我万绿山庄!”
云沐阳一听此话也是一诧,心道,“这人武功必定远在居环山之上,究竟是谁?紫阳真人?疯杀子?”一连串念头在云沐阳脑海中流转,未待云沐阳思虑清晰,那人已到了跟前十丈外。
“这小子是何方神圣?竟然也有先天气息,莫不是”疯杀子见俊逸少年身着宽大白袍,负手立于竹梢,衣袂随风摇摆,隐隐有超然之色,心下念头旋转,旋即眼珠一转,施起轻功片刻便在云沐阳前三四丈处。云沐阳心下一紧,倏忽之间已是向后退去了四五丈,云沐阳这一退将疯杀子也是吓了一跳,当下却更是欣喜,口中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贫道刘正吉,不知小道友自仙乡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客气!客气!”云沐阳听见那人的古怪称呼,又见其不着道袍亦称贫道心下狐疑,更兼眉宇之间隐隐露出无边杀气,更是令人不敢靠近。
疯杀子刘正吉不待云沐阳多说,口中又道,“贫道早年曾投军,戍守边疆,也曾征战沙场,杀敌无数,后得了机缘便在此福地隐居四十年,一意苦修,以期大道。今日见得道友破了紫竹迷林阵,方知乃是同道中人。可否请小道友入我府中畅谈一番?”疯杀子说完一挥衣袖落在地上,云沐阳也是轻轻落在竹林之间。
实则疯杀子见云沐阳年少,所言之事九假一真,当年疯杀子以杀名动江湖,造下无边血债,无论黑白两道对其皆是恨极,无奈何其人武功已至先天,几无人能制,后来飞云剑派紫阳真人将其重伤,却又被其逃走,其后江湖之中二十年不闻其名。江湖中人皆以为其已死去,却不知那日疯杀子重伤逃走后,竟无意间闯进了紫竹迷林阵,其后又闯入了万绿山庄,得了仙人所留机缘,得知此界还有仙人存在。自此刘正吉武功更进一层,却又因虽将那仙人所留书籍一一阅览,却终究不能修炼至书中所说破阵之境,不得其法,被紫竹迷林阵困了近二十年,直至今日云沐阳破阵方才脱困。脱困之时可谓又惊又喜又怒,惊的是迷阵被破,喜的是二十年终于脱困而出,怒的是此处已是他禁脔,容不得他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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