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梓,前面带路。”卢煜甚是无奈。
大夫人和卢煜没办法,只得跟着阿梓,带着秦伯凉和秦明月,一起来到了后院破旧的柴房。
一到柴房门外,就听见顾骁在里面哇哇大叫,大夫人一把拉住卢煜,探着身子向里面张望,顾骁此刻的状态与阿梓描述的一模一样。
只见他披头散发、大汗淋漓、面目狰狞,身上裸露的皮肤、脸上、胳膊、前胸后背,果真都是斑疹和斑块,腿上和身上全是渗血的绷带。
在古木床边,薛郎中,大夫人和阿梓的脸上都戴了围巾,忙前忙后,也按不住顾骁,他上下翻滚,已经不成人样。
卢煜和大夫人见状,立刻就没有了主意。
秦明月默不作声,在一旁暗中观察,嘴角却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秦伯凉也是一愣,“怎么会弄成这样啊?你们是怎么照顾你家二郎的?这后院的柴房,怎么能住人呢?我是这么安排的吗?”
“啊……”卢煜眼珠乱转,无言以对。
大夫人也赶忙躲开,冲着柴房里面喊道:“薛郎中,你出来一下。”
薛郎中回头一看,是大夫人和卢煜,便和二夫人使了个眼色,急忙走了出来。
“大夫人!老爷!”
“薛郎中,二郎到底怎么样?”
“大夫人,你自己瞧,这是典型的大风症状,再发展下去,外形就会变得丑陋恐怖。
神经受累之后就会出现“狮面”、“兔眼”、“眉毛脱落”、眼珠突出、脓血横流啊!”
“啊?这么严重,这……这能治好吗?”
“嗨!不好说啊,这得看公子的造化了。”
“这个病会传染吗?”
“极具传染性,所以,夫人要对整个宅邸进行消杀,千万不要随意靠近啊。”
大夫人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啊!我就说,二郎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了阿父,谁遇见谁跟着倒霉。”
“啊?卢夫人,谁是丧门星啊?是这四公子卢剑星吗?你不是说他憨厚老实,博学多识,是卢家的好儿郎吗?所以,极力推荐的啊?
难道……你们对我秦某人不满意?把这个丧门星入赘到我秦家,你们居心何在啊?”秦伯凉大怒。
“啊!不不不,将军,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阿梓说道:“将军,她们总说,结巴娶粗女,正合适。”
“住嘴,你们二房都是……”大夫人立刻捂住嘴,欲言又止。
“啊?是什么?粗女?”秦伯凉大怒。
“不是……不是……我没说过。”大夫人赶忙解释。
阿梓赶紧说道:“是的,不是大夫人说的,是女公子说的。”
大夫人一听,立刻就红了眼,举起右手就要打阿梓,“是谁教你胡乱说话的?”
秦明月一个健步冲上去,用马鞭拦住了大夫人,救下了阿梓。
大夫人顿时就是一愣,说不出话来。
卢煜见状,还要解释。
“不必说了,卢煜,你的家眷应该好好管教了,虽然卢剑星是我秦府的赘婿,但也不能住柴房啊?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何体统?”
“秦将军,内人口无遮拦,我们……再商量商量。”卢煜赶忙解释。
“不必了!卢兄,之前我是看在卢焰将军的面子,才与你们些方便,没想到你们把卢将军家的二郎搞成这样。
现在,我看你的私塾也不用开了,你们家的男丁直接到劳役营去做工吧!”秦伯凉转身就走。
“啊!将军,将军,不可啊!”
秦伯凉看了看卢煜,“秦东,把过书和聘礼取回,回府!”
卢煜和大夫人立刻就傻了眼,哑口无言。
顾骁心中暗喜,搞定!
“等一下!”秦明月忽然说道。
“四娘子,你赶紧和秦将军说说,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说错话了,你们可千万别走啊。”大夫人急忙说道。
“丫头,你什么意思啊?”秦伯凉看了看秦明月。
“阿父,这个二郎我要定了。”
“啊?都这个死样子了,一个丧门星,要他何用?”
“既然整个庸城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夫婿,即便要死了,也应该死在我们秦府。”
“啥?丫头,听阿父的话……”
“不用,就听我的。”
“我……这丫头,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留。”
顾骁一边装模作样,一边侧耳倾听。
什么?差一点就成功了,秦府退亲,大房的人去做工,我再伺机而动,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粗女还不肯放过我?
死人也要啊?这个粗女简直爆了!想男人想疯了吧,我好不容易装疯卖傻,发热受罪,还让自己花生过敏,出疹子,这不都白费了吗?
“好,丫头,就听你的,秦东,过书留下,把卢剑星给我抬回府中医治。”
众人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