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花园左边的椅子仍是空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要让杨均三位点苍派的人来坐。
大师兄理所应当的在左边的椅子上坐下,杨均和林平之自觉的分列在大师兄左右。
如今一群人聚在这里,自然是要讨论青城派为了夺取林家的辟邪剑谱,残害了点苍派弟子林平之家的满门一事。
之前青城派一直对外宣称:青城派之所以灭掉福威镖局满门,是因为林平之杀害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独子。余沧海为了给独子报仇,方才带领青城派做出这等灭人满门的事情。
余沧海此举,虽然未免太过残忍无情,但为子报仇,天经地义,江湖中人谁也说不得他什么。
但若真相真如林平之所说的那样的话,青城派此举,可谓是与魔教无异了。
天门道长满脸煞气,似乎心中积郁着极大的怒气要爆发出来。
他见到双方皆已到齐,迫不及待的想要查明事情的真相,当即喝道:“林贤侄,你把事情的经过当着大家伙的面原原本本的说一遍!段兄因伤无法离开苍山,就由我天门来为你们做主!”
天门道长此话声音极响,在场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尽皆耸然动容。
天门道长和点苍派掌门人年轻时曾在江湖之中结伴游历,两人都是性情火爆、疾恶如仇之辈,因而私交甚佳。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层关系在,大师兄才会选择将林平之的事情率先告知天门道长。
林平之当即上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一丝一毫也未有隐瞒。
余沧海恼怒至极,伸出食指指着林平之的鼻子骂道:“你放屁!”
余沧海身为一派宗师,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吐露不雅,显然是心中已然大乱。
余沧海冷哼了一声,一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林平之,说道:“你这小子杀害余某爱子,余某为了替爱子报仇,方才灭掉福威镖局!哪是为了什么狗屁的辟邪剑法?!”
“况且你林家的辟邪剑法若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又岂会连余某座下的弟子都敌不过?!”
林平之听了余沧海的话,只觉得满腔怒火都要喷发开来。
林平之一双眼睛已然发红,恶狠狠的盯着余沧海,喝骂道:“狗贼!你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算什么名门正派?!”
林平之说话的声音凄厉至极,在场中人闻之无不动容。
余沧海却是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看着林平之,冷声道:“一派胡言!本观主还是那句话:你林家的辟邪剑法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林镇南那个杂毛又岂会连本观主的一个弟子都斗不过?”
余沧海看向上首的一众武林名宿,微微拱手,大声道:“诸位,我青城派世代为正,从不做有违江湖规矩的事情,各位难道要因为一个毛头小子的污蔑,就与我青城派为敌么?!”
在场众人听闻余沧海此言,不由得面露犹豫之色,一边是早已没落多年的点苍派,一边是如日中天的青城派......
江湖之中素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站队往往要比江湖道义更为重要。
只要站对了队,便是黑的,也能洗成白的。
若是站错了队,便是白的,也会变成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