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瞧见他们把衣服穿妥的模样,咱们几个当场就傻了眼,眼睛跟装了弹簧似的,左躲右闪,就是不敢往他们身上瞄。
卿儿招呼咱们坐下,那女子怯得跟小鹌鹑似的,紧紧揪着丁总的袖子,大半个身子都缩在他背后。这会儿我才算是把她的脸瞧了个真切。
这会儿再瞅,跟头回见面的感觉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要说长相,这女子其实普普通通,可她那皮肤哟,啧啧,嫩得能掐出水来,滑溜溜、软绵绵的,就跟顶级的羊脂玉似的,连个针尖大的瑕疵都找不着。就凭她这脸蛋,要是去卖化妆品,一个月赚个几百万那都跟玩儿似的。
哥几个都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不知道该咋张嘴。尤其是我,被卿儿好一顿数落,心情那叫一个悲催,整个人就像被霜打了的枯草,蔫不拉几的。
倒是卿儿先开了腔,朝着那女子嚷嚷:“得嘞,妹子,你是自己讲呢,还是我来替你讲?”
这女子一听,眼泪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哗哗”地往下淌,丁总那心疼的哟,赶忙扯出袖子,轻手轻脚地给她擦眼角。
卿儿长叹一口气:“妹子哟,你心里头应该明镜似的,你俩压根儿就不可能修成正果。先不说你能不能把他留住,就算能留住,难道你不晓得这是在坑他吗?那点男欢女爱,对你来讲,不过是千年光阴里的一小段毛毛雨。缘分到头啦,该松手就得松手!我也清楚,你没啥坏心眼儿,这几天都是你用灵气护着他。但阴阳两界有别,你可拗不过天理伦常,估摸你的灵气也快被折腾光了,再这么下去,你自己都得玩儿完!”
啥?听卿儿这么一叨叨,难道这女子真没使坏心思?不过卿儿嘴里的那些灵气、天理伦常啥的,我是听得脑袋发懵,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等着看后续的热闹。
这女子光哭不吭声,丁总握着她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屋里一下子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响儿。
丁总晃了晃脑袋说:“算啦,我来讲!”
那女子却一把拉住丁总的手说:“还是我自己说!”
女子擦了擦眼泪,娇声娇气地说:“我以前是块玉佩,那可是皇帝翻遍了天下才弄到手的稀罕宝贝。当时国家边境乱成了一锅粥,外族三天两头来捣乱,皇帝为了稳住局势,只好把自己心头肉似的女儿送去和亲,还把我给了公主。公主一直把我带在身边,路过这儿的时候,谁晓得染上了要命的重病,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本来皇帝想把遗体弄回都城,可这地儿是外族的地盘。外族人觉着公主可怜,说就在这儿埋了也算和亲成功。于是公主就在这儿入土为安了,我也跟着进了墓穴。没想到这地方的山脉是龙脉的灵根,灵气旺得能冒泡泡。我本来就是个宝贝疙瘩,被灵气这么一滋养,慢慢就有了灵性,最后竟然变成了人。”
这女子这么一唠叨,我算是搞明白了,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器灵啊。不过听完这番话,丁总一脸的风轻云淡,看样子他老早就知道了。
女子接着说:“因为我身上沾了公主的血,跟她血脉相通,我的存在就只为了公主。”
说着,轻轻拉开脖子那儿的衣服,嘿,还真瞅见一块红通通的胎记,原来这就是血沁。
女子又说:“可公主早就驾鹤西去了,魂魄也投胎转世去喽。我舍不得离开公主,就在那空荡荡的墓室里,守着她的骨头架子,不知道熬了多少日子。虽然公主变成了白骨,可我不想让那些虫子啥的啃她,每天就守在旁边赶虫子。后来我也见过人,不过都是些不老实的盗墓贼。那时候我有法力了,就出手教训他们。可我控制不好火候,不小心伤了几个人的性命。这事儿被山里修行的两个神仙知道了,他俩一块儿要收拾我。不过听完我的遭遇,有个姐姐心善,就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