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转来的这位同学,那模样跟医院里的那个骗子几乎毫无二致,唯一的差别仅仅是下巴少了一撮山羊胡。他那狭长的眼睛老是滴溜溜乱转,透露出一股子狡黠的意味。
老师让他做自我介绍,他可好,那姿态活脱脱像是国家领导在视察工作。只瞧他猛地将风衣潇洒地往后一甩,带起一阵轻风,迈着极为夸张的八字步,晃晃悠悠朝着讲台走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缕若隐若现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是经过精心排练,显得自信又张扬。还不停地朝着台下挥动着手臂,那手势浮夸得只差没高呼“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想来,我在心里暗自思忖,他大概也不敢。
结果,台上的这位远比我预想的还要不知羞耻。他挺起胸膛,抬高下巴,趾高气昂地冲着台下大喊:“同学们好,让我感受下你们的热情,掌声在哪里?”他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傲慢。
同学们哄然大笑,笑声如同决堤的洪流一般汹涌澎湃。大家纷纷配合着他欢呼鼓掌,那场面热闹非凡,有的人笑得前俯后仰,有的人笑得直拍桌子,还有的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看到这般情景,丁总急忙给我们几个召开了抵御“外敌”的紧急会议。在教室的角落里,丁总的眉头紧紧皱起,脸色阴沉,压低声音说道:“这家伙太张狂了,咱们得想办法治治他。”我们几个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就商议出了几个整治他的方案。只因丁总的做人原则,就是容不得比他还爱显摆的人!
新同学开口做起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刘小圣!”他的声音清脆嘹亮,带着几分得意洋洋。
一听这个名字,我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还真是他!
刘小胜接着说道:“我今年十七岁,兴趣爱好广泛,最擅长的就是哄漂亮的姐姐们开心。能转到咱们系,实在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毕竟放眼望去,都是漂亮的姐姐。”他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扫视着台下的女生,眼神中满是轻佻之意。我家祖传道法,可我学艺不精,仅仅学会了替人看手相。倘若信得过我,可以私下聊聊哦,咱们一起探讨人生!”他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女同学们听到这番言辞,脸上都乐开了花,不但不觉得他轻浮,反倒认为他甚是可爱,极其幽默。有的女生捂着嘴,咯咯地笑个不停,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有的女生则红着脸,偷偷地打量着他,心中似乎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就连我们身旁的邓哥,也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去捏一捏他那张小白脸。邓哥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低声嘟囔道:“这小子,太嚣张了!”
而我们四个,由于知晓他招摇撞骗的过往,已经不忍直视。
丁总问道:“你们说说,这小子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丁总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
经丁总这么一提,我们这才想起,那天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溜走的。
鸡蛋感慨:“哎呀,这哥们真是个人才啊!”鸡蛋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丁总不屑地说:“人才个屁。一会儿你们拉住我点,我怕我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丁总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周会结束后,小姑娘们纷纷像一群欢快的小鸟冲过去和那个刘小圣搭话。就连邓哥都要找他去看手相。
栋哥说:“邓哥,其实我也会看手相,何必舍近求远?”栋哥一脸的诚恳,眼神中透着期待。
邓哥回头冷冷一笑:“就你?你是想摸老娘的手吧!”邓哥双手抱在胸前,白了栋哥一眼。
栋哥讪讪一笑,显得颇为尴尬,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们四个也凑了过去,费了好大劲才挤开那群热情高涨的姑娘。此时他正拉着一个妹子的手,一边轻轻地摩挲着,一边煞有介事地说道:“你瞧你这条生命线,根部浅,而且有分叉,表明你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是不是?”他的表情十分认真,仿佛真的能洞察一切。
妹子惊喜地喊道:“对啊,对啊,我小时候得过重病,这事儿谁都不知道!你好厉害啊!”妹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惊讶和敬佩。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哪个人小时候没生过病呢。实在看不下去,我补充了一句:“我还能知道你是心脏上的病!”
妹子这下有点懵了,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其实人手上的血管错综复杂,流经五脏六腑的血管都要从手掌经过。不同内脏对应的血管会在手心特定的位置显现,如果曾经患病,就如同伤疤一样会留下痕迹!
方才大致扫了一眼,发现她手心对应心脏的那个地方有很深的井字纹。毫无疑问,如果她曾有过疾病,最有可能的就是心脏方面的问题。这不过是些骗人的小把戏,这群傻妞居然信以为真。
不过也不想让妹子深信这些东西,只是说:“姑娘,咱们体检过的,你以前有啥问题,体检报告上都有,我不小心看到了而已。”
众人原以为我这根“神棍”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谁知我竟扯出这么一句,都“切”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不屑。
此时刘小圣自然也看到了我们,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欢喜。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连忙伸手招呼道:“嘿,兄弟们!”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来之前的气势瞬间就弱了。
还得说人家丁总勇猛,把手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说:“给我看看吧,你猜猜我这只手会扇你左脸还是右脸?”丁总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邓哥见我们几个态度不对,不像是在开玩笑,赶忙劝道:“你们这是干啥?欺负新同学吗?人家还是个未成年的弟弟!”邓哥的脸上写满了焦急,连忙伸手挡在两人中间。
鸡蛋说:“邓哥,你被他这张脸骗了,你不知道他干过的那些事儿!”鸡蛋的声音急切,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什么事儿?你们不会认识吧?”
邓哥这么一问,我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面面相觑,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我转头问刘小圣:“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小圣脸上满是兴奋:“当然记得了。我苦苦哀求我老爹托关系,才把我转到这个学院,就是因为打听到你们也在这个学院,没想到竟然在一个系,真是太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搓着手,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
“找我们?找我们干嘛?上门求挨揍吗?”丁总气愤地问道,脖子上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