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承接灵官一职起,每至闲暇时分,我便将所有的光阴尽数投入到对易经之学的钻研之中,犹如被一只无形的魔手拖拽着,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与此同时,那些风水、奇门、相书之类的典籍,也被我如饥似渴地吞食着,仿佛它们是滋养我灵魂的毒汁。
此类书籍在当下这个看似光明的时代,实则如幽灵般潜伏在各个角落。随便踏入一家图书馆,那一排排书架之间,此类藏书堆积如山,仿佛是一座座埋葬着无数秘密的坟墓。古人哪有我们这般“幸运”,那时印刷条件艰苦至极,偶然得此一本珍贵典籍,必视若稀世珍宝,虔诚供奉,潜心研读。可如今,获取书籍变得如此轻而易举,后世之人却将其视作玩物,随意摆弄,甚至弃如敝履。那些珍贵无比的知识瑰宝,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被一层诅咒的迷雾笼罩,无人问津。这正应了那句:最习以为常之物,或许恰恰是最为致命的毒物。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死死地压在大地上,冷月高悬,却散发着诡异的冷光。阴森的风呼啸着,犹如恶鬼的嘶嚎,刮过树林,枝叶沙沙作响,仿佛是无数冤魂在低语。我独坐于这昏暗的角落,古老书籍散发的腐朽气息弥漫在四周,泛黄的纸张似乎在微微颤抖,仿佛要挣脱岁月的枷锁,向我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
当然,这门古老学问的没落,背后还有着更为深沉的阴影,其中现代科学观的影响,犹如一把无情的利刃,将其切割得支离破碎。流传数千年且经前人无数次验证的祖宗智慧结晶,竟被短短几百年的“科学”一词,如诅咒般定义为封建迷信。这恰似孙子对爷爷发出恶毒的诅咒:“我可不是你生的,你这腐朽的老古董怎会育出我这超凡的孙儿。”诚然,孙子非爷爷所生,可那是父亲的父亲呀,怎敢大言不惭地否认自身未承爷爷的血脉?莫不是母亲从那黑暗的深渊引入了邪恶的血统?
依我之见,八成是那些所谓的科学家,自己被恐惧吞噬了心智,根本无法解释其中的奥秘,又懒得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探索,便不负责任地向世人咆哮:千万别信,那都是骗人的把戏。或者说这门学问难以进行考评,如果学校开设算命课程,那期末考试莫非是看谁能先招来恶鬼?要是对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叫嚷:“本大师掐指一算,你能活到九十九。”只怕还未待婴孩寿至九十九,自己就已被恶鬼拖入地狱,至死都别想摸到那虚幻的学位证书。
不过,自从我实现灵肉合一之后,我仿佛能听到那来自黑暗深渊的低语,逐渐察觉到,想要学好这门学问,那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勇气,而是直面无尽恐惧的胆量,或者可以称之为被诅咒的天赋。在那阴暗的大街小巷之中,算命先生如幽灵般游荡,但其所用的方法,不过是阴阳五行中的残枝败叶。用所谓的科学理论来概括,无非就是一些诱骗世人的概率论罢了。他们凭着那些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邪说,妄下定论,说何种长相会带来何种厄运,死记硬背些许恶毒的套路,便能在这混沌的世间蒙骗他人。其脑海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恐怕还比不上那一身被诅咒的行头来得邪恶。只要能在百人中侥幸骗到一人,便能让他们在这黑暗的世界中苟延残喘一年。
我自幼便依偎在祖父身旁,耳濡目染之下,知晓的事情不可谓不多,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诅咒?但我心里头清清楚楚,诸多事物其实是三分真实,七分虚假。自灵肉合一后,再次审视这门学问,方才看到那隐藏在深处的恐怖真相。
承蒙李叔那不知是福是祸的慷慨相助,我们如被恶鬼驱赶般,满心恐惧却又满怀期待地开始四处寻觅那诡异的地址。
夜色愈发浓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四周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只有那不知何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呜咽声,时而夹杂着尖锐的“吱吱”声,仿佛是厉鬼在磨牙。我们在这样的恐怖氛围中,寻觅着那可能通向死亡的场所。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要为鬼魂打造一个鸣冤申诉的场所,断然不能依照阳宅那看似正常的标准来寻觅。诸如追求南北通透、坐旺面吉、左右有青龙白虎威武地护卫、前后有朱雀玄武庄严地据守之类,倘若真这么做,那分明是给满心冤屈的鬼魂设下了恶毒的圈套。想象一下那场景,人家本怀着一腔悲愤与伸冤的急切之心,刚一迈进门,便被一群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恶灵揍得魂飞魄散、形神俱灭,这也太坑鬼了吧。
倒是有一个地方能让鬼魂感觉惬意舒畅,那便是墓地。那里依山傍水,可那山间的风声犹如恶鬼的咆哮,水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怨灵,不时传来“咕咚咕咚”的冒泡声,仿佛是水下有怪物在呼吸。清风拂过,翠柏枝叶沙沙作响,仿佛是无数冤魂在低声诉说着他们的悲惨遭遇,实乃滋养阴气的邪恶所在。然而,那个地方对于鬼魂来说或许是宛如天堂般的美妙去处,对于我们几个大活人而言,却是阴森恐怖、让人胆寒的禁地。
总不能购置一块坟地,在地上随随便便刨个坑,完事也无需立起一块墓碑,留个简陋粗糙的门就行,只为了方便那不知是善是恶的东西进出。倘若真这么干,当别人前来上坟时,我们却大摇大摆地拉开门进去上班,完事之后搜索附近的人,附近五米之内全是要加好友的,验证留言清一色都是:下面好寂寞,求约!这可如何是好?即便你有胆量,带一个去开房,完事打车时司机好奇地一问去处,像小圣那般爱显摆的家伙肯定会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道:“坟地约了一个妹子。”司机回头一瞧,后座就他一人,那场面,指不定得把司机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就这般看过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我却都觉得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无法称心如意。最终,哥几个也渐渐被恐惧吞噬了耐心,变得如疯魔一般。丁总干脆利落地点开一张图片,用手指疯狂地敲着电脑屏幕,犹如被恶魔附身般对我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就搬去这个鬼屋算了,人住过,鬼也住过,而且价钱便宜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将目光聚焦在图片上,那是一幢别墅,设计犹如恶魔的杰作,线条扭曲诡异,造型阴森恐怖,一眼望去便知是被诅咒的奢华之物。我不禁满腹狐疑地问道:“开什么死亡玩笑,如此诡异恐怖、令人胆寒的别墅,你硬要说它是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