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颤抖与恐慌的情绪像筛子一样漏洞百出,老人如同看空气一般漠然扭过头,身后原本开着的门嗖的一下关上。
青年颤抖的后退,直至抵住墙。
老人的声音在他大脑中骤然响起:“你觉得……异能是诅咒还是祝福?”
身后的屏幕仿佛在眼前无限放大,扑通一声,身体像有千斤重般的栽倒在地上,回荡的声音却丝毫不见减弱,直至再也感知不到。
聚散,交汇,再溶解到一起。
许久之后,门呲的一下被重新打开,女人麻木地看着地上倒着的尸体,视线仅停顿一秒过后又重新挪开,恭敬的鞠躬。
“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上层除了那位知道,再无任何人能得到消息,一切都将悄无声息的进行。”
燃起的火苗悄然熄灭,一直恭敬的如同雕塑的人此刻终于有了反应,看着屏幕中闪烁的画面,他说:“长登街向上走,过树林区似乎有它的踪迹,但那边是私人……”
“那这样的话就是熟人了啊,艺术家的设计总是充满别具风味,想来它不会太无聊。”
如同在说这日常无所事事的小毛病,或是水池中跳跃出的一粒小水珠,相对的权重在充斥着模糊定义。
好好玩一场吧。
·
“……所以你的意思是画中的东西不仅活过来了,还想把你吃了?虽然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但你还是本能反应就从窗口跳下来?”
北原有津岚感觉拳头都无声硬了,但还是耐下性子再重复了一遍,但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手指有些嫌弃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检测仪一样的东西,扔给了面前魂不守舍的人。
“那么看一看吧,要是没有反应的话,你才真该上一回医院了,竹取。”
“这个怎么用?”
难得没反驳,而是老实询问,竹取语将手中的检测仪摇了摇,发现没什么反应,也没看到按钮,脸上有些纳闷。
解答的声音没有响起,步伐轻轻停下,北原有津岚站在楼梯口看着长长的走廊正中间的房门。它正大开着,里面稀碎的安慰话语隐约能听到,很黑,并没有找到调整光亮的按键,昏黄的走廊灯在温度极低的室内呈现出 阴冷的不恰当感。
“我们就这么干站着?”竹取语边问边摆弄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检测仪,心里有些泄气,没反应的话就说明真的没问题吗?不会是这玩意儿坏了吧?
北原有津岚摇了摇头,靠在冰冷的墙上,取下刚才沾了些许灰尘的眼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镜片处有一丝细微的划痕,大概是竹取刚才摔下来时弄到的,果然不可能完好无损。
他毫不掩饰怀疑,扭头就问身旁的人:“你确定不是你眼花,还是什么整蛊人的东西?”
竹取心情苦闷,头疼的抚住额:“算了,我随你信不信……说起来这眼镜要我赔吗,这是什么配置的。”
不管怎样,他们总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完成考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