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摸了摸后脑勺，想了很久，反应过来，意识到了问题，“那我睡哪？”

洗完澡的陆九机穿了一件宽大的短袖，一条运动短裤，头上盖着毛巾走出浴室。

她微微惊讶，客厅内只有睡在沙发上的小黑一人。

她擦了擦头发准备进房间，转过身时看见阳台外站了个人。

“我还以为你和那个姑娘同床共枕了。”陆九机递了一罐啤酒过去。

墨宇接过后打开，笑了笑说道“我要是进房间都会被她打断腿，爬上床的话应该会要我的命。”

陆九机没给自己拿啤酒，而是点燃了一支烟。

在深夜里，烟和酒其实是一样的东西，都是睡不着的人们用来消遣心里头那份只能一人品味的情感的道具。心里头有个洞，这个洞可能是孤独、思念、惆怅、悲伤等等，总之是没办法填满的东西，麻痹与逃避是唯一的选择。

今夜的天空很美，月亮很大很圆，还有平时难以瞧见的璀璨繁星。

星河倒挂天边，星星一闪一闪。

就是时不时吹过的风有点刺骨。

墨宇喝了口啤酒，“怎么现在才回家？”

“为什么不能是在家里感应到然后特地过去的？”陆九机弹了弹烟灰，恰好有风过，烟灰随风旅行，不知会落向哪里。

墨宇说道“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陆九机否认，“下午在苏珊那里喝多了，一觉睡到了半夜，看着那家伙糟糕的睡姿，没能忍住，就回家了。”

墨宇顿了顿，问道“这几年苏珊姐过的怎么样？”

“原来你还记得她啊。”陆九机背过身子，靠着栏杆，仰面对天空吐烟，“没多大差别，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胖了十几斤，现在好像有一百一十斤了。”

“这么随便暴露别人的体重真的好吗”墨宇笑着喝了口酒，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看着咳嗽的墨宇，陆九机没来由地也笑了，“你还是一样的蠢。”

捋顺了气后，墨宇说道“对了九姐，问你个事，先前和那个叫什么陈实的人干架的时候，那个人和我说所谓的使徒分级是某个人无聊时候弄出来的，有这样的事吗”

陆九机点了点头，“倒是真的，你也知道，和泽很喜欢看络，他觉得里那种分级的方式很有意思，于是提议应用到现实里，不可思议的是在他提出后剩下的七个人居然都毫无异议的同意了，于是就有了按照返祖程度来分等级，返祖程度越大等级越高，从一到九共九级。简单说就是产自某位少年的中二幻想。”

墨宇觉得脑门上出现了黑线，一把捂住了脸。

“不过也有那么点道理，毕竟返祖程度越高的人就越接近他们，各种生理特种也就越像他们。”陆九机甩了甩头发，水珠洒落空中，“你不睡觉吗”

墨宇举了举手里的啤酒瓶，示意还没喝完，“在站会，就去睡。”

“我去睡觉了。”陆九机拉开阳台的门。

墨宇忽然喊道“九姐。”

陆九机疑惑地转过头。

“一个人久了，不会寂寞吗”

“为什么这么问”

墨宇打了个哈哈，“没，就是随口问问。”

陆九机突然想起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开了一家破旧书店的糟老头赵未来，自己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寂寞和孤独这种东西，久而久之就会习惯，甚至成瘾。”

下一章我们的男主终于要出现了，嗯对，你没听错，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