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尘看着面前一溜儿四小只，心口一窒，冷静道：“端午假期已结束，观里迎客上香仅限上午半日。换上吧。”，他递出手里的黄马甲。

项楠欢呼雀跃，“好！”

奶黄包狗腿附和，“唔旺！”

花栗鼠敷衍了事，吃完零嘴，“吱——”

李京川心事重重，看见大佬凉凉的目光扫来，“咪——”。

唉！今日事赶事，挤一堆，大人们的待办清单爆满。先是阳勒飙血昏死，猫妈猫爹隐蔽性救治，期间还得抽空帮猫洗澡，那血水他自己看了都害怕。

猫爹猫妈刚把人安顿好，项蓉带着项楠过来托付。项老爷子的一位故友今晨走了，她得陪着过去吊唁。阳勒的情况很不好，猫妈要改药方，猫爹要帮着采买打下手。

于是，相尘喜获义工四小只。

李京川被大佬的眼神一激灵，才恍然发现不同。昨天，大佬使唤‘高矮胖瘦’的时候，眼里有光，走路带风。今天整个人的温度都骤降，那眼神看谁谁凉。难道是因为这个‘高的’，缩水太多，大佬不满意？

五分钟后，李京川悟了。

“道长，你会画符吗？”

“会。”

“能给我画一副吗？”

“想要什么符？”

“大老虎。”

“……”

“爷爷快要过生日了，我想求一只虎保护他。”

“伍元一张。”

“给，买两张。”

“……”

“要大一点的哦~”

“……”

“这个虎看着一点都不像……道长，骗小孩是不对的。”

“……钱收好吧。符送你了。带着你的两个弟子在这儿歇会儿吧。”

哈哈哈——

李京川心里偷着乐，不敢乱看大佬脸色，只得把头扭向门口。殿外远远走来一高一矮两人，形似父子。两人进到殿内，他看清小孩面容时，心口一阵乱跳。这小孩，他见过。虽然胖了很多，但的确就是军区招待所里的那个小孩。牵着他的男人，正是和小孩妈偷情的奸夫，看着比之前憔悴了很多。

小孩看到守着签筒的猫，立刻甩开男人的手，小跑过来，“我要摇签！”

“这里，伍元一次。”，项楠抱起相尘手边的钱罐走过去。

李京川咧咧嘴。唔，小朋友是不会说谎的，他们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胡说八道。偷瞄一下大佬的脸色，呵，一脸青。这是被项楠整不会了？

“给你伍拾，摇十次。每个都要摇一遍。”，小手一挥，不像求签，像下注摇骰子。

叮铃铃！叮铃铃！男人电话响了。刚要接，大佬眼风横扫，“打电话，到殿外去。”

男人丢一张伍拾元的钞票到罐子里，又扫了一眼正玩得兴起的小孩，转身出了大殿。

“小孩，求签，还须解签。拿来我看看。”

“哦，这支下下签，还有这支上上签。其他的就算了。给讲讲吧！”

“那人是你爸爸？”，项楠突发奇问。

“他说他是我爸。”，小孩咧咧嘴巴。

“那你说他是吗？”，大佬追问

“唔，我数数……”，小孩掰着手指，“九天，我已经考核他九天了。明天开始就换他给我当爸爸。”

“爸爸，还可以换吗？”，项楠的眼睛冒光，像是被打开了脑洞。

“不能换吗？”，小孩反问，“现在干什么不都考核录用！”

“都要考些什么？”，项楠一脸认真。

“第一，能不能有问必答。每天，我都问他十万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