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淞这话故意说的婉转低沉,就像是有羽毛在暧昧地撩拨着池夏听的耳尖。
池夏听不敢看他,转身小跑离开了盛淮淞的书房。
盛淮淞等池夏听回来才一起用的饭。
饭后就来了医生给盛淮淞上药,池夏听也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看着。
她想要学着看看是怎么上药的。
然而盛淮淞却突然使了小性子,
“你去楼上待着。”
池夏听不肯就这么走了,
“我在这看完你上药再上楼。”
盛淮淞脸色露出几分不自然,他挥退了现场的医生,等他们离开客厅后才说道,
“太丑了,会吓到你。”
池夏听难以置信地看着盛淮淞,没想到他是这样有包袱的人。
鉴于盛先生这极为好面子的行为,她犹豫再三还是上楼去了。
晚上盛淮淞才又回了卧室。
他现在已经能自由地行走了,只是要注意着伤口不要沾到水就行。
虽然他不肯让池夏听看着自己受伤的腿,但是她坚持要帮他在洗澡前包好伤口。
她找来了厨房的保鲜膜,耐心地给盛淮淞的伤口包好。
盛淮淞看着她认真又小心翼翼的神情,没有言语。
“一定很痛吧?”池夏听眉毛轻皱。
“不痛。”
“怎么会,我之前脚受伤的时候,可是很痛呢。”池夏听反驳道。
闻言,盛淮淞垂下了他那双如深海般的眼睛,掩住了里面的晦暗之色。
--
池夏听之后又和盛淮淞在圣莫里茨待了两天,之后两人才回了港城。
这期间,池夏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觉得盛淮淞好像对自己冷淡了一些。
但是平时他们却又一起吃饭相处,日常生活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变化。
而这期间,盛淮淞的冻伤也好了大半。医生嘱咐以后他只要自行用药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口服抗生素。
到了港城以后,盛淮淞更是直接从机场就回了公司,另外派了盛家的司机送池夏听回别墅。
池夏听只当他是太忙了才会这样,所以就乖顺地坐车回山顶别墅了。
而盛淮淞却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回了盛家老宅。
盛霆早就已经不过问盛家具体的事情,盛淮淞到老宅的时候,他正在盛家的马场看顾他的爱驹。
他虽然已经80多岁了,但是依旧精神矍铄。
眉间的川字纹,显示了他是个严肃的人。
盛淮淞到达的马场的时候,他正在给马配饲料,他也不回头,
“来了。”
“嗯。”盛淮淞语句简短,没多说。
祖孙二人就陷入了沉默,盛霆忙着调理饲料,盛淮淞就在不远处看着。
这样的沉默却像是在无声地胶着些什么。
“瑞士好玩么?”终究还是盛霆先发了话。
“还好。”盛淮淞依旧不卑不亢。
盛霆这时候终于回头看了自己的孙子一眼,这一眼就带着无形的施压,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腿伤呢?”
“回爷爷,并无大碍。”
盛霆将自己手中的饲料铲子随意地一扔,
“哼!”
盛淮淞的态度看似谦逊却带着自己的主张与坚持。
“你啊,真是翅膀硬了,为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