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琦,我真的没那样想,我只是他的嫂子……”
子君在思琦面前极力辩解,她可以负别人,但她不能负这个善良的姑娘。
“你没有吗?我问你,前几天为什么你俩在断肠崖边抱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我……”子君无言以对,想想那天,她真想一死了之,是家树拉住了她,也许当时太伤心,家树只是安慰她,但思琦可能相信吗?
“思琦,你听我说,好吗?”子君泪眼朦胧地看着受伤的思琦,她不能让这个女孩继续痛苦了。
“我不听,我不听……”思琦捂起了耳朵。
子君为了让思琦相信自己,什么丢脸,尊严都抛之脑后了,接着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霍老三怎样让她借种生孩子的事都一股脑告诉给了思琦,然后想到自杀,是家树救了她,也许太伤心,就忘了身份……
思琦听完了,没有以前的义愤填膺,而是又倒了一杯酒,也给子君倒满了。
“子君姐,如果以前我听到你的遭遇,会生气,甚至会为你去找你公公讨公道,但现在我的心情变了,我只顾关心你,结果谁顾及我呢!”
思琦的坦诚让子君更加难堪,“你说,我怎么办?”
“子君姐,你在家树我俩面前就是一个苦情女主,让我们可怜你,久而久之,家树就分不清那是什么感情了,而你,也许享受其中……”
“我没有,我真的和谁都没说过,太丢人了。”子君有些着急,连忙否认。
“但你已经影响了我和家树的感情了。”思琦不管谁对谁错,但结果摆在这里。
那就是家树为了这个嫂子,第一次和她吵架,第一次和她提分手。
“你让我怎么办才能不破坏你俩的感情。”
子君此时非常诚恳地看着思琦,她不愿意再生事端,惹怒黄思琦,会是什么后果 ,她都不敢想。
“如果家树和我分手,我就让我爸撤回所有的贷款投资,机器全部收回,到时候就不是赔钱那么容易的事,必须让他去坐牢。”
思琦狠狠地话,让子君不禁打个冷战,一说坐牢,那家树就完了。
此刻,子君不禁恨死自己,难道真是扫把星转世,刚从娘家像过街老鼠一样被赶回来,这空到婆家由于自己的出现,让家树事业不顺,甚至面临坐牢,她不能这样连累人了。
“思琦,千万别那样做,家树你俩多好啊,是误会,真的,以后我不会和家树说话了,也不会再见你们,好不?”
卑微的子君像做保证一样,她这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一样。
“不见并不代表家树不想你,必须让他彻底死心,我俩才能和好。”
“你说,让我怎么做,才能死心。”子君现在已经完全让思琦牵着走了。
“离开霍家庄,走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你原来不是逃过婚吗?”思琦给出了第一条路。
子君摇了摇头,她不能再让爹妈受打击了,如果轻易离开,霍老三家族能饶了她爹吗?再说,娶进来的媳妇跑了,方圆几里的乡村,自己名声毁了无所谓,但娘家整个家族都蒙羞啊,她不能再做对不起爹妈的事了。
“如果真心想在老霍家过日子,借个种,生个一男半女,也未尝不可,当了孩子妈,估计男人也不会惦记了……”
子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些话竟然出自有思想有觉悟的思琦口中,她难以相信,原来拿她当朋友是这个城里人的真心吗?
思琦自己也觉得过分了,刚说完又否定了,“得了,算我没说,有啥用,反正家树我俩也完了,开公司,哼!当他的农民去吧!”
“别,思琦,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子君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她的心口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难道老天真容不了她了吗?
外面电闪雷鸣,子君跑了出去,而思琦由于酒喝的太多,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子君搭的什么车,最后,子君浑身湿透回到霍家庄,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了。
东院的家树已经在自己院子里徘徊了好久好久,只听到霍老三不住地埋怨的声音。
“这么晚了,在娘家住一晚再回来呀!何必淋一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