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可答应大爷了!”
“石头,你可别犯浑啊!”
“石头,你把马扎放下,有话好好说!”
楚大爷、易忠海和刘海中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要过来拦崔冠文。
“老几位,怎么了?不是开会吗?自带马扎都不让吗?”
崔冠文把马扎放到了穿堂前的方桌对面,蜷着腿,一本正经地坐在马扎上。
“啊!好,是开会!好孩子!”楚大爷放下旱烟杆,言不由衷地表扬了崔冠文一句。
“哈哈哈!”傻柱双手插兜,大笑着坐到崔冠文后面的凳子上。
“笑什么笑,不许笑,严肃点,没看要开会了吗?”
阎埠贵不悦地瞪了傻柱一眼,转身对着楚大爷笑道:“楚师傅,您看!”
楚大爷和分坐在他左右的易忠海、刘海中交换了眼神,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又站了起来。
“那个在开会之前呐,有件事必须说一下!”
刘海中环视了一圈,眼睛最后落在了崔冠文的脸上:“今天许大茂他们家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他们家的灶台上拉了一抔屎,这个、这个是个非常恶劣的问题。我和楚师傅、老易研究了一下,希望做这件事的人主动站出来,向许大茂家承认错误......”
“贾东旭长得真是挺帅的哈,就是老了点!”
崔冠文根本没去看刘海中的那张大脸,反而用余光观察着不远处的贾东旭。
贾东旭是三班倒,崔冠文出院之后,两人碰到过几次,都是匆匆而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位一本书一个死法,死得异常花哨的男人。
“那个、请大家认真听刘师傅讲话,不要心不在焉的!”
积极分子阎埠贵朝着崔冠文“啧”了一声,见没有效果,又使劲儿地咳嗽了两声。
“哎,说你呢!”傻柱拿膝盖顶了崔冠文一下,朝前方努了努嘴。
“一个爷们儿能不能大大方方的,用手指比划也比噘嘴强啊!”崔冠文嫌弃地把脑袋转向正前方。
傻柱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感觉确实有点恶心,不由得打了自己的嘴两下:“还真是有点娘们唧唧的!”
“是吧!傻柱,其实你人不错,干活不惜力,还听劝......”
崔冠文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听刘海中扯蛋,还不如PUA傻柱呢!
听到有人夸自己,傻柱立刻竖起了耳朵,生怕漏过一丝一毫,时不时还瞪一眼声音有点大的刘海忠。
“石头,你说的还真是,我看见别人遭难,就想伸手拉一把,要不我心里总惦记着这回事,觉都睡得不安稳。”
傻柱被夸得飘飘然的,自觉该回应一下,想了想才说出一句:“石头,其实你也挺仗义的!”
“傻柱,咱们小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我可记得呢!”
......
于是,两人又从小时候糗事聊起,后来又说到了做饭。
崔冠文不时地夸大一下傻柱的长处,或是给这家伙灌点心灵鸡汤,说得傻柱时而叹气,时而振奋。
那边,刘海中讲完了,站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
院子里的一帮邻居小声议论起来,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刘海中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得不看向易忠海。
易忠海屈指敲了两下桌子,沉声说道:“敢作敢当,真要让人指出来,那可就被动了?”
“石头,那屎是不是你拉的啊?”
傻柱感觉从来没有人和他这么贴心过,开始替崔冠文担心了。
“傻柱,你是知道许大茂的,就他们家干的那些缺德事,换你进他们家门,是不是得先啐一口,然后再吐,最后才能拉屎,不把肚子里这点存货清干净了,你能出得了他们家的门?!”
崔冠文用手挡着嘴,像是不想让别人听见,其实比平时说话的声音还大。
“不是、”许大茂刚想说话,就对上了崔冠文那双阴沉的眼睛。
“楚大爷,您可要给我们娘俩做主啊,我们家老许是做错了事,但是我们家已经赔钱了,我这还有文书呢,而且祸不及妻儿......”
高金玲见儿子哑火了,连忙抱住楚大爷的腿。
“石头,这事!?”楚大爷抻了抻裤子,抬头看向崔冠文。
“楚大爷,要不咱们打个赌啊!”
崔冠文咧嘴一笑,心想:老头,说半句留半句,给我出题呢!
“打什么赌?”楚大爷沉吟了一声,觉得事情正在超出自己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