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这个您放心,孟培杰的父亲接下来应该会很忙!”
蔡俊松微微一笑,在李怀德诧异的目光中,把孟培杰被抓的事说了出来。
“哈哈哈!”李怀德大笑起来,对着蔡俊松连连点头。
他真没想到孟培杰竟然落到了蔡俊松手里,这一招简直称得上是天助崔冠文。
“得,我还以为得再等下一场东风呢,现在东风也有了,周一例会上,我会多给你们小组争取帮助的!”
李怀德美美地抽了一口烟,和蔡俊松相视而笑。
崔冠文心里气笑了,没想到又被李怀德利用了。
他想了想,把新车刀的事说了出来:“书记,下午的时候,我和我师傅又在研究改进一把新车刀。”
李怀德的眼睛更亮了,倾着身子追问道:“哦?怎么样?有把握吗?”
崔冠文坐直了身体,言之凿凿地说道:“报告书记,百分之九十九。”
“哦?自信很高吗?那剩下的一点差在哪啊?”
“差一个合适的场所,我们车间人比较杂,今天劫我的就有一个是我们车间的车工,平时,他总在我们研究技术的时候说三道四的,后来我和我师傅不得不躲着他,想要研究车刀,不是在换衣间,就是在墙角,非常的不方便。”
崔冠文之前提到过工时、耗材等问题,现在只差空间了。
“没问题,哪怕厂子那边不同意,我也会帮你补足这一点。”
李怀德双手抱在胸前,淡淡一笑。
......
周日早上,崔冠文的大姨夫来了。
看着手上的血,他是好气又好笑,没想到睡一觉,又把屁股上的伤口压裂了。
他悄悄地下了炕,刚拽出百宝箱,崔冠武就爬了起来。
“哥,你干嘛去!”崔冠武看向窗外,哼唧道:“天还没亮呢啊!”
“是,你再睡会儿吧,我屁股疼,睡不着了。”
崔冠文掏出钥匙,打开了箱子上的锁头。
“我也睡不着了!”
崔冠武一个骨碌爬起来,光脚跳到地上,看着箱子里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崔冠文暗自叹了口气,只好把崩弓子和箭头拿了出来,又从桌子里拿了一个线团。
“哥、哥,你是要去打鸟还是?”崔冠武实在想不到用崩弓子和箭簇能干什么。
崔冠文没说话,而是穿好衣服,开始洗漱。
崔冠武为了一探究竟,跟在哥哥身后,又是拿毛巾,又是挤牙膏的。
“钓鱼,上次钓鱼,那鱼差点跑了,我想着带把崩弓子,以防万一!”
崔冠文见弟弟跟定自己了,只能放弃了之前的打算,准备换成B计划,往鱼身上输入少许情绪,试试能不能让鱼兴奋起来。
兄弟俩洗完脸,从家里出来,太阳刚好露头。
崔冠武像是探马蓝旗似的,拿着两根鱼竿跑在前面,一会儿捉一只刀螂,一会儿踩死一个屎壳郎。
“今天早起的虫子算是遇上童子关了!”崔冠文看着地上的一路虫尸,摇头苦笑。
等到了什刹海,他带着弟弟来到之前钓草鱼的地方。
影子刚探进水草,就感知到了一团释放着强烈吞噬感的情绪波动。
“这种情绪要是收集得足够多,应该会产生吞食天地的感觉吧!如果等许富贵上厕所的时候,把这种情绪传给他......”
崔冠文的脑子里冒出一个恶心至极的想法,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哥,怎么了?”崔冠武趴在地上,正从下面的石头上抓螺蛳。
“哈哈,没事!”崔冠文找了块石头,把螺蛳砸碎,取出里面的肉,挂在了鱼钩上。
“小武,我之前就是在那片水草附近钓到的鱼,咱们一起试试!”崔冠文先抛出了鱼钩,距离那个情绪波动有些远。
崔冠武跟着抛出了鱼钩,竟比崔冠文还远了一些。
羽毛做成的鱼漂随波荡漾,崔冠武终于消停了下来。
“嗨,小子,你是真不听劝哈,怎么着,这回还把弟弟带来了!”
那个爱说教的红脸老头又来了,站在不远处挖苦着崔冠文兄弟。
崔冠武紧了紧鼻子,扭头问道:“哥,这老家伙是谁啊!”
“姓闲,名的!”崔冠文见那团情绪不动,便抬起鱼竿,重新抛下了鱼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