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只听“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弩箭如密雨般向着贼人疾射而去。
正在激烈拼杀的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弩箭袭击惊得呆住了。
镖队的人也是一愣,脸上露出茫然与惊愕的神情。
马帅大声喊道:
“镖队兄弟莫怕,我们是来相助诸位!”
听到马帅的呼喊,镖队里一个壮汉喊道:
“太好了,有救了!”
这个壮汉是副镖头丘北林,其他人也纷纷面露喜色。
瞅准时机,我一挥手:“兄弟们,冲!”
我们如一群下山的猛虎,咆哮着猛冲上去,“杀啊!”
手中的兵器此刻闪烁着寒芒。
那些蒙面贼人本就被如骤雨般的弩箭吓得丢了魂。
此刻见我们这么多人加入战局,一个个惊慌失措。
一个蒙面贼人颤抖着说:
“怎么还有人,这可怎么办?”
另一个蒙面贼人喊道:“怕什么,跟他们拼了!”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已有惊骇之色。
我一眼瞧见在人群中疯狂杀戮的蒙面头子,他身形如鬼魅般矫健。
手中刀法狠辣至极,每一挥刀,就有一个镖师惨叫着倒下。
我怒从心起,大喝一声:
“恶贼,休要张狂!”随即飞身朝他扑去。
那蒙面头子察觉到我的攻击,冷哼一声:
“哼,来送死吗!”说着转身挥刀迎上。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交错。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蒙面头子的刀法刁钻诡异,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朝我的要害袭来。
我手中的剑挽出朵朵剑花,回击道: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我的剑式变化多端,或刺或挑,或劈或斩。
我们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再接我这一刀!”蒙面头子攻势愈发猛烈。
“怕你不成!”我咬牙应对。
转眼之间,已过了数十回合,可依然未分胜负。
就在这时,我敏锐地捕捉到他一个细微的破绽,心中一喜:
“就是此刻!”手中之剑如闪电般疾速刺出,怒喝一声:“受死!”
他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惊恐地喊道:
“不!”然而已然来不及。
我的剑径直刺穿了他的咽喉。他圆睁双眼,满脸不甘地倒下。
随着蒙面头子的倒下,其余贼人先是一惊,但很快就稳住了阵脚。
“兄弟们,老大虽死,但我们不能怂!”一个贼人喊道。
“拼了!”其他贼人附和着,眼中露出凶狠的光。
有的贼人手持兵器,向着我们猛冲过来;
有的贼人则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寻找攻击的机会。
狄钟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身形如电,几个纵跃间迎上了一名冲过来的贼人
手中大刀一挥,与那贼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溅出一串火花。
马帅也不甘示弱,大喝:“吃我一枪!”
他舞动长枪,如蛟龙出海,与迎面而来的贼人展开激烈交锋。
“大家小心,这些贼人不好对付!”我们这边有人提醒道。
一番激烈的拼杀之后,我们逐渐占据上风。
“再坚持也没用,你们逃不掉的!”马帅喊道。
终于,在我们的强大攻势下,这场战斗结束了。
蒙面人无一逃走,全部被我们杀尽。
战斗结束后,镖队成员死伤过半。
镖头满脸血污,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来。
抱拳感激道:
“多谢各位英雄拔刀相助,不知各位英雄尊姓大名,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我回了一礼,说道:
“我们乃冀州人士,唤我阿木即可。
此番前往丰城,路过此地罢了,见到此等不平之事,自当出手。”
顿了顿,我又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还未请教阁下尊名,不知阁下是如何做起了保镖这一行当?”
镖头抹净脸上的汗水和血水后,说道:
“在下丘北山,为这支镖队的镖头,身旁这位是我胞弟丘北林。
此前,我为幽州蔡家管家,蔡家没落,我只能离去。
经弟弟举荐,进入这家镖局,因有些许武功和用武之地的谋略,成了镖头。”
我听了,心中猛地一惊,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
“那你可知道蔡秋芳、蔡玉梅?”
丘北山闻言,脸上瞬间布满惊讶之色,问道:“阁下如何知晓她们?”
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道:“你稍后便知。”
说完,我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抬手示意道:
“去,把马车上的蔡小姐请过来。”
不一会儿,蔡玉梅在随从的引领下,带着满脸的疑惑缓缓走来。
边走边嘀咕:“这是怎么回事,喊我何事......”
待她又走近了些,视线落在丘北山身上,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顿时呆住了,手中的丝帕也不知不觉滑落在地。
丘北山看到蔡玉梅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嘴唇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扑通”一声,他直直地跪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双手向前伸着,声音颤抖地说道:
“二小姐,多年不见,老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您和大小姐。
这些年,老奴吃不好睡不好,就怕你们遭遇不测。
不知你们是否还活着,这些年又过得如何……”
说罢,泪水顺着他那满是沧桑的脸颊滚滚而下。
蔡玉梅这才如梦初醒,双眸中也蓄满了泪水。
她快步向前,双手扶起丘北山,哽咽着说道:
“丘叔,真的是您……这些年,我们姐妹也历经坎坷……”
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待蔡玉梅把这几年的经历说完。
众人听着,脸上都浮现出感慨的神情。
战场也在这时打扫完成,镖队如今还剩三十多人。
而我方在这场激战中,也有十多人受伤。
我看着那些伤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我叫来马帅和狄钟,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