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西行夏州一品堂(1 / 2)天龙八部之斗转星移首页

话接上回,说到慕容龙城和慕容承泽在伊州终于相见了,在伊州老家祠堂,慕容龙城对儿子做了嘱托。

之后慕容龙城缓缓看向北面,感慨言道:

“承泽,记得在晋阳,每逢祭祖,你老是问为父,为何牌位上皆无名讳?只因慕容皇族这一身份,我们只能将这些英雄之名铭刻于心,倘若被居心叵测之徒探得,我慕容家恐有灭门之灾。慕容家族的使命,你已知晓,为父便不再多言。”

慕容承泽当即跪下叩拜,神情坚定地回应道:“孩儿身负重任,振兴慕容,复兴大燕。”

“为父这些年来为振兴慕容家族,四处奔波,却终究未能有所成就。棋局已然布下,你的几位叔叔们在各地蛰伏多年,为父已安排妥当,只等你前往,之后局势或许会有转机,接下来的路途,就得依靠你自己了。”

慕容龙城把这盘大棋详详细细的讲与慕容承泽听,听得慕容承泽又是兴奋又是期待,同时更加佩服起自己的父亲。

慕容龙城目光炯炯有神,郑重地告诫慕容承泽:“承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万不可心生骄纵,大意行事。江湖险恶,凡事需谨慎应对。”

慕容承泽微微颔首,应声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慕容龙城接着说道:“为父还受他人所托,有几本新学要义需再钻研考究,以便将来能将其发扬光大,传世后人,如此也算不辱使命。”

随后,他又提及:“我准备带那几个孤儿一同隐于天山僻静之处修炼,你且在外安心行事。”

慕容承泽拱手道:“父亲用心良苦,孩儿明白。”

慕容龙城拍了拍慕容承泽的肩膀,满怀期望地说道:“待为父闭关大功告成之日,也会是你成功之时。期待我们一家在晋阳重逢。”

慕容承泽眼神坚定,语气铿锵:“父亲放心,孩儿定当全力以赴。”

慕容龙城目光慈爱且坚定地看着慕容承泽,说道:“承泽,为父与你母亲都会在暗中一直相助于你,这里永远是你闯荡天下的大后方,你只管放手一搏去。”

慕容承泽眼中闪烁着感动与决心,说道:“多谢父亲,孩儿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慕容龙城接着道:“还有,包金凤已经在夏州筹备一年多了,你尽快启程前往会合。依为父的计划和你的聪慧胆识,接下去的路相信你都能走好,夏州之行定能顺利的。”

慕容承泽郑重点头,说道:“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慕容龙城又道:“这一路上,你的其他几位家将叔叔也都会接应于你,遇事莫慌,多与他们商议。”

慕容承泽抱拳道:“是,父亲,孩儿定当谨慎行事。”

慕容龙城虽说放心,其实心里吧还是很忐忑,毕竟这儿子还小,不谙世事,但也没辙,只有磨炼才能让他快快的成长。

慕容龙城正要说点什么,不等他开口,那一阵熟悉的心悸疼痛突然又猛烈袭来。慕容龙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赶忙用手紧紧护住心口,眉头紧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慕容承泽见状,顿时焦急万分,他急切地询问道:“父亲,您怎么样?这究竟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搀扶住慕容龙城。

慕容龙城强忍着痛楚,摆摆手示意慕容承泽不要惊慌,随后缓缓闭上眼睛,努力运功调息,试图平复这突如其来的疼痛。

慕容龙城面色苍白,气息微喘地对慕容承泽说道:“承泽,为父这些年本就因一些憾事落下心病。此次在云南,和大理国皇帝段思平一战,那六脉神剑着实厉害。最后一招,为父未能完全化解,以致又波及心脉。所以啊,这次前往天山,除了闭关修炼,也是我需要静心修养一段时间。”

慕容承泽满脸担忧,急切说道:“父亲,您定要好好调养,莫要再忧心其他。孩儿不会让您失望的,也一定不会给慕容家丢脸,我誓要复兴慕容世家的基业。”

慕容龙城和慕容承泽祭拜完祖先后,该交待的事情都已一一向慕容承泽说明。随后,他们一同与其他人等汇聚客厅。

慕容龙城目光转向邓青云,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青云,承泽此番外出,还望你多多照顾。”邓青云郑重抱拳应道:“家主放心,属下定当尽心尽力。”

接着,慕容龙城又看向那几个孤儿,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缓缓说道:“孩子们,我欲前往天山,不知你们可愿拜我为师,随我去天山学武功?”四个娃娃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无比欣喜的笑容,纷纷点头,齐声应道:“我们愿意!愿意跟着师傅去!”

慕容龙城微笑着点头,心中满是欣慰。

慕容龙城也是笑呵呵的对着几个孩子说道:

“那咱们就一起去天山琅嬛洞。”

这几个毕竟还是孩童,都开心的又蹦又跳的。

“好呀,好呀,那里一定很好玩。”

“这天山琅嬛玉洞啊,以前就是我修炼的地方,等我们练好武功,让坏人们再也不能欺负咱。还有啊,孩子们,以后在天山,在这大西北,千万不要说你们认识慕容。这这里,我也姓李,逍遥快活,我叫李逍遥,号逍遥子。”

“我们记住啦,师傅。”

慕容龙城又宠溺得看着孩子们说道:

“李无涯,李秋水,李沧海,李行云,为师给你们起的名字,你们都记住了吗,喜欢吗?”

又是那齐刷刷一排稚嫩的声音:

“记住了,师傅。我们都喜欢。”

一众人笑呵呵地聚在大厅之中,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温馨。此刻的大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真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慕容龙城父子和邓青云相互交谈着,分享着过往的趣事,孩子们则在一旁嬉戏玩闹,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不应景的残破客厅内。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如同指间流沙,难以握住。此后的路都是未知之数,谁也无法预测前方等待着的是怎样的风雨。

次日,晨曦微露,众人便已起身准备分别。他们彼此对视,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但又都明白,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慕容龙城带着四个孩子,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前往天山琅嬛玉洞的路途。孩子们频频回头,眼中含泪,向着送行的慕容承泽和邓青云挥手告别。慕容龙城则目光坚定,步伐沉稳,他深知自己需要尽快疗伤以及自己肩负着教导这些孩子成才的重任。

另一边,慕容承泽和邓青云也收拾好了行装,骑上骏马,朝着夏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迎着风,神色严肃,深知江湖之路艰险异常,但为了家族的使命,为了心中的理想,他们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在这分别的时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感慨与期待,他们都在各自的道路上,追寻着属于自己的未来。

伊州和夏州两地相距不远,然而此次与慕容龙城见面后,慕容承泽内心深知,接下去的路途布满荆棘,绝非坦途。不说会九死一生,那也定然是千难万险。他明白,光靠父母的庇护,绝无可能安然走过,仅仅凭借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恐怕也难以在这波诡云谲的江湖中求得生机。

唯有将武功练好,首先做到自保,方有应对未知风险的能力。于是,在这短暂的路途之中,慕容承泽不敢有丝毫懈怠。每至休憩之时,他便寻一僻静之处,全心投入到对慕容家几门绝学的研习之中。

骄阳之下,他身姿挺拔,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斗转星移神功的招式,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夜晚,月光如水,他仍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参合指的要诀,手指不自觉地比划着。

就连行路途中,他也在心中默默温习着折梅手和六阳掌的功法。慕容承泽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务必在抵达夏州之前,让自己的武功有所精进,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充分准备。

慕容承泽,这位慕容家族的后起之秀,在这之前似乎是玩世不恭,其本质其实是非常懂事的。另外,长得也是像他父亲,其容貌仿若上苍精心雕琢之作。他继承了慕容家族一贯的优良基因,面部轮廓线条刚毅而不失柔和,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时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坚毅。

慕容承泽的天资聪慧更是令人赞叹。他总是能够迅速领悟武学要义,展现出超越常人的悟性。而论及练武筋骨,他无疑是慕容家族的宠儿。那宽阔的肩膀,坚实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四肢,皆昭示着他绝佳的练武天赋。

如今,慕容承泽已能把控这几门绝技的要领,只是内力尚缺深厚底蕴。尽管如此,他在武学修为上已达到五品境界,虽不足以施展出这些绝技的强大威力,但在同龄人中已堪称翘楚。假以时日,待他内力精进,必能在武林中大放异彩,重振慕容家族的赫赫威名。

转眼间,邓青云便告知慕容承泽已至夏州城外。慕容承泽抬眼望去,只见那夏州城宛如一座巍峨的巨人,高耸而威严。城墙厚实高大,仿佛能抵御一切风雨侵袭;城壕宽阔幽深,水波荡漾,暗藏着无尽的玄机。

慕容承泽凝视着这座宏伟的大城池,心中满是羡慕之情。他深知这是党项族李家的根基所在,其雄伟与繁华彰显着李家的强盛与繁荣。那错落有致的建筑、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不诉说着这座城池的生机与活力。慕容承泽不禁感慨,党项族李家能拥有如此坚城,实乃其家族之幸,也难怪能在这乱世之中屹立不倒,拥有一席之地。而自己所在的家族,何时才能拥有这般令人瞩目的辉煌成就呢?

此时,在夏州城北城门口,慕容家将包金凤正目光急切地张望着。当她看到慕容承泽和邓青云的身影时,立刻快步上前相迎。

包金凤乃是慕容龙城早在一年多前就精心安插在夏州的暗桩,其任务便是为了在关键之时能够协助慕容承泽。包金凤也一直与邓青云飞鸽传书往来,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他体态憨厚,却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忠诚。

包金凤来到慕容承泽面前,恭敬地行礼道:“少主…少爷,一路辛苦,属下在此等候多时。”慕容承泽微微点头,说道:“有劳包叔了,您身体可好,都有好一段时间看不到您了,家里都没人陪我玩咯,原来躲这来啦。”邓青云在一旁看着,见着好朋友也是开心不已。

包金凤接着说道:“少爷,城内诸事已安排妥当,只等您的吩咐。”慕容承泽目光坚定,说道:“好,那我们进城再从长计议。”说罢,一行人便向着夏州城走去。

包金凤引领着慕容承泽与邓青云向城中走去,一路上,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夏州这边独特的风土人情。

“少爷,这夏州啊,百姓们多以畜牧和农耕为生。每逢节日,那热闹劲儿可别提了,男女老少皆盛装歌舞,欢庆不断。”包金凤绘声绘色地说着,“还有这儿的特色美食,那烤羊肉外焦里嫩,香气四溢。”

邓青云忍不住插话道:“包兄,你近来可也还好?

”我一切都好着呢,不知家主主母近来境况如何?”包金凤笑着问道。

邓青云也顺着话回道:“主母身子骨一直硬朗,家主事务繁忙,还是东奔西走,却也一切安好。只是你这那些个琐事,回头可得好好与少爷说说。”

慕容承泽一边听着,一边留心观察着周围的景象,心中对夏州的了解也愈发清晰起来。

包金凤领着邓青云来到了他在夏州城经营的西平茶楼。这座茶楼不大不小,外观朴实无华,却有着独特的韵味。

走进茶楼,里面布置得简洁而温馨,桌椅摆放整齐,虽不奢华,却干净整洁。因着薄利多销的经营策略,茶楼内总是热闹非凡,过往的百姓和客商络绎不绝。

包金凤在夏州以这座茶楼为幌子,受慕容龙城指派,已在此蛰伏一年多。这段时间里,他兢兢业业,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他的任务至关重要,不仅要等待慕容龙城或者慕容承泽的到来,还要暗中探得党项李家的定难军军情以及一品堂的具体消息。

而后,这些珍贵的情报会被传递给慕容龙城和王展凤,再经由晋阳王氏家族进行汇总整理,最终送达晋阳节度使刘知远手中,为其战略决策提供有力的支持。

包金凤熟练地将马车停于茶楼后院,而后恭敬地迎着慕容承泽走进了西平茶楼。待一切安顿妥当,他便邀请慕容承泽和邓青云一同前往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包金凤毫不犹豫地扒开床垫,令人惊讶的是,床下竟别有洞天,一个隐秘的密室入口赫然呈现。他率先踏入,慕容承泽与邓青云紧跟其后。

密室中光线略显昏暗,仅有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众人的身影在光影中摇曳,气氛显得格外凝重。他们知道,即将在这里商议的乃是关乎家族兴衰的大事。

包金凤面色凝重,看着慕容承泽和邓青云,坦言道:“少爷,这些日子我日日盼着慕容家里的人前来。此次任务实是凶险万分,此前家主在这边的计划已然落空,还因此遭了夏州一品堂的通缉追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这夏州李家的定难军兵强马壮,训练有素。而那一品堂更是高手如云,戒备森严。不过,属下通过多方打听,费了不少心思收买相关人员,总算得到了一品堂的地形图和兵马分布图。”

说着,包金凤从密室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叠图纸,小心翼翼地铺展开来,“少爷请看,这便是一品堂的关键布局。但我们仍需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慕容承泽和邓青云凑近图纸,神情专注,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慕容承泽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开口说道:“在伊州那荒凉之地,我终与父亲碰面。父亲面色凝重,将这一路的计划仔仔细细、毫无保留地告知于我。那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承载着家族的期望与沉重的责任。”

他的声音略微颤抖,继续道:“此计划的关键之处,乃是要把中原武林遗落在原大唐一品堂的那些堪称无价之宝的武学宝典,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地尽数转移回中原。其中,手抄本必须安然无恙地带回晋阳,那是家族崛起的希望所在,其余的则要依照承诺,原封不动地归还于各大门派。”

慕容承泽握紧了拳头,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说道:“可当父亲让我到了夏州,向两位叔叔阐述此计划时,我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这简直是一场近乎绝望的冒险。如今的局面乱如麻团,复杂得让人无从下手。党项李家兄弟趁朱温篡唐,天下动荡不安、纲纪崩坏之时,精心布局,果断地将一品堂连同那些世间罕见的秘籍一同迁移至他们的老巢。”

他深吸一口气,沉重地说:“这些年,他们不择手段,用尽各种方法,耗费了难以估量的资源,大肆招揽天下各路武艺高强的高手。不仅如此,他们还不遗余力地亲自培养了众多天赋异禀、身手矫健之人。”

慕容承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声音也变得沙哑:“而在其周围,定难军的精锐部队如铜墙铁壁般驻守,戒备森严到了极点。想要成功夺得秘籍,无异于痴人说梦。我们只能依靠超凡的智慧和精密的谋划,才有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此次任务的艰巨程度,远远超乎了我们最初所能想象的极限,每迈出一步,都好似在悬崖边缘徘徊,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包金凤和邓青云听得入神,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不知不觉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密室中一片死寂,唯有那微弱的油灯火苗,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仿佛也在为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瑟瑟发抖。

正当慕容承泽话音刚落,包金凤突然往前一步,神色激动地说道:“少主,还有一个重要消息要告知您。”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包金凤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眼下马上就有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因着李家势力日益壮大,我听闻不久之后将会有几国特使前来夏州,想必都是为了拉拢李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品堂的精锐定会有不少被调出,以护卫特使或者执行其他重要任务。此时,一品堂的防守最为薄弱,咱们若前往盗书,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慕容承泽和邓青云闻言,眼神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三人开始围绕这个消息,紧张地商议起后续的行动计划。邓青云依旧是一言不发,就静静听着。

慕容承泽听闻包金凤所言,亦是沉思了片刻。他眉头紧蹙,目光中透着忧虑,缓缓开口道:“秘籍数量巨大,仅靠我们这几人之力前往一品堂盗取,实在太过危险,几乎没有胜算。”

暗室内气氛一时凝重,包金凤和邓青云都神色紧张地看着慕容承泽。

片刻之后,慕容承泽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原来通过包金凤所说会有特使前往夏州之事,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慕容承泽不再犹豫,急切地说道:“我刚想到一个法子,说与你们听听。”包金凤和邓青云立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慕容承泽接下来的话语。

慕容承泽目光炯炯,语速稍快地说道:“多日前我母亲曾提及,眼下辽国依旧意图南下,为防西边出现牵制,有意拉拢党项族,欲给夏州李家封王。而如今,夏州李家在中原朝廷这边只是受封公爵。就在近日,我们沿路又得知晋国为避免夏州李家被辽国拉拢成为盟友,晋国皇子石延宝已在筹备前来夏州进行安抚。”

他顿了顿,环视包金凤和邓青云,接着道:“此消息恰好与包叔所说特使将临夏州之事吻合,想来应该就是此事无疑了。我们正可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趁乱浑水摸鱼。”

慕容承泽越说越兴奋,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届时各方势力交错,局面必然混乱不堪,一品堂的防守定会出现疏漏,我们便能趁机行事,大大增加成功的把握。”

包金凤和邓青云听着,脸上逐渐浮现出赞同与期待之色,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慕容承泽目光急切地看向包金凤,问道:“包叔,可知这使团如今到了何处?”

包金凤眉头微皱,神色认真地开始估算时间,他在心中默默推算着行程和可能的变数。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少爷,若不出意外,应是晋国皇子石延宝带队,眼下差不多也到了长安一带。”说罢,他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一丝揣测和不确定,毕竟路途遥远,变数诸多。

慕容承泽闻言,双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谋划着后续的行动。

慕容承泽的眼神突然一亮,整个人仿佛被灵感击中,兴奋地说道:“我似乎有了更好的主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随后,他再次一脸严肃且认真地看向包金凤,急切地问道:“包叔,你可曾调查清楚秘籍所在地点?”

不出慕容承泽所料,包金凤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少爷,这批秘籍就藏在一品堂内。”紧接着,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有很多关于一品堂的重要信息想要讲给慕容承泽听。

慕容承泽见状,连忙说道:“快,细细说来。”

包金凤摸了摸胡子,目光深邃,意味深长地娓娓道来:“慕容家的先辈也有入一品堂的,只是那是在大唐之时。听主公讲,那时候唐末天下动荡不稳,为稳固皇权、笼络人心,唐王朝皇家设立一品堂,召天下高手而来拱卫皇权。期间,各路武林大派相互切磋,取长补短,引得更多豪杰纷至沓来,并逐步藏书天下的武功秘籍,便于相互研习。”

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直到大唐中和元年三月,党项族首领拓跋思恭率领部众勤王,亲率锐卒与黄巢军交战,唐僖宗封拓跋思恭为左武卫将军,并权夏绥银节度事。八月,唐僖宗下诏,正式任命拓跋思恭为夏绥节度使,辖夏州、绥州、银州、宥州、静州。十二月,诏赐夏州拓跋家族大家长节制定难军。中和三年七月,唐僖宗因功又封拓跋思恭为夏国公,并赐李姓,且子孙可入一品堂。”

包金凤的声音略显沉重:“正是因为有了拓跋思恭的起兵勤王,才为党项羌人争得了此处的立身之本,一改其百年来颠沛流离的生活。从此以后,依附‘定难五州’,直至公元九零七年唐亡,拓拔密也就是李密,他和家族兄弟因为人多势众,里应外合驱逐中原和咱们慕容家势力,一举迁一品堂于夏州。慕容一脉虽势单力薄,和拓跋密还大战了一场,但是依旧无力回天。”

包金凤眉头紧皱,神情严肃:“自此之后,拓跋李家称霸一方,并不再接纳中原武林人士入一品堂。当然也有例外,真正的一二品高手,他们也会接纳。之后武林大派掌门和弟子每年都有前来追问自家武学典籍的,皆遭回绝并以高手退之。现在李家是李蠡殷承袭爵位,李光睿为世子,李蠡殷还有一子李光遂,李光遂痴迷武学自创摧心掌,又研习一品堂其他各类武功,现已基本进入半步大宗的境界了,现在正是由他来掌管一品堂,此人不可小觑。”

说完,包金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凝重。

虽然有的消息慕容承泽已略知一二,但他依旧聚精会神地听着包金凤讲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待包金凤话音刚落,慕容承泽问道:“包叔,李蠡殷是不是还有一女?”

包金凤连忙应道:“不错,还有一女李光姝,那是备受宠爱的,也就在前阵子,这不刚被晋国朝廷册封为安阳郡主。”

慕容承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说道:“那就对了,此番晋国派皇子前来,一是重视会盟,甚至也会另行册封李家家主为王,二来为固两家情谊,皇子石延宝定是来求亲的,只要联姻成功,这联姻之后,则契丹国也便无可奈何了。”

包金凤听完,面露疑惑,问道:“少主公,您这么关注这郡主干嘛?”

慕容承泽看着包金凤,略带调侃地说道:“包叔,您平时可是最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掉链子呢?”

包金凤经他这么一点,瞬间恍然大悟,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唯有邓青云站在一旁,满脸的不明所以,他着急地盯着慕容承泽问道:“少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快给我讲讲。”

慕容承泽看向邓青云,神色坚定且自信地说道:“邓叔,我们不偷也不抢,不就是一品堂嘛,秘籍,咱们要光明正大的拿走!”他的话语掷地有声,眼神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邓青云被慕容承泽的气势所震撼,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后,急切地问道:“少主,这如何能光明正大地拿走?”

慕容承泽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慕容承泽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打打杀杀太过危险,此次行动一定只能智取。一品堂不说人人武功一品二品,就那李光遂,听包叔讲其武功,我们肯定打不过。而且他身边,五六品高手应该也是大有人在,甚至可能还会遇到小宗或玄化境的手。若硬拼的话,就算是父亲在此,估计都胜算渺茫。”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邓青云和包金凤,接着道:“不过,我这一计啊,妙得很,只要两位叔叔稍加相助,便有极大的可能成功。”

慕容承泽的语气沉稳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邓青云和包金凤则满是期待地等着他进一步阐述计划的细节。

慕容承泽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地开始阐述他的计划:“两位叔叔,且听我细细说来。此次我们要兵分两路,巧妙布局。石延宝即将前来夏州,这便是我们的突破口。”

慕容承泽清了清嗓子,开始轻声细语地讲述他的全盘计划。

“首先,我们要如此这般……”慕容承泽有条不紊地说着,包金凤和邓青云起初还能保持平静,可随着计划的逐步展开,他们的表情开始不断变化。

当听到关键的谋略之处,两人的眼睛越睁越大,满是惊讶。“这能行吗?”邓青云忍不住低声嘀咕。

慕容承泽不理会他的质疑,继续说道:“接着,我们再这般操作……”听到这里,包金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然后……”慕容承泽的声音依旧沉稳,可包金凤和邓青云的表情却越来越丰富,时而开心地相视一眼,仿佛看到了成功的曙光,时而又被其中的惊险环节吓得脸色发白。

当慕容承泽终于讲完整个计划,包金凤和邓青云呆立当场,半天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如梦初醒,又惊又喜。

“少主公,这计划真是大胆又精妙啊!”包金凤感叹道。

邓青云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我的天,这可真是让人惊心动魄,不过若能成功,那可真是大功一件!”

两人望着慕容承泽,眼神中既有敬佩,又有对未知的恐惧。

包金凤边听边不住地点头,眼神中透着欣赏,很快便大致了解了慕容承泽的心思,一直笑眯眯的,显得很是胸有成竹:“对也,对也,邓兄,少主公自有妙计,咱们且听命就是咯。”

邓青云听到慕容承泽的吩咐,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少主公,您放心!邓某定不辱使命。管他什么皇子,我必按您的计划行事,拖住他两日,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绝不含糊!”

慕容承泽看向邓青云,郑重地说道:“邓叔,你做事我必然是放一百个心的,此次需您星夜赶往长安附近驿站,务必要拖住石延宝至少两三日。我需在石延宝到达夏州之前做好周全的准备并完成。”

说着,慕容承泽随即拿出一瓶东西交给邓青云,“这是我自个捣鼓的摇摇散,是含了白将丹和蟾酥、枯草粉等,毒性不大,吃了只会头疼脑热、四肢乏力,几天后能自行化解。这一路远行,我得咱就让这位晋国皇子水土不服一下。”

邓青云接过慕容承泽递来的小瓶子,目光中满是惊讶与疑惑。他以前只知慕容承泽吊儿郎当,武功也不好好学,现在却得知还能懂医术和制药。

然而,此刻形势紧迫,容不得他多想。邓青云将心中的疑问暂且压下,神色坚定地说道:“少主公,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包金凤瞪大了眼睛,满脸崇拜地望着慕容承泽,迫不及待地问道:“少主公,您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您怎么懂这么多稀奇古怪又有用的本事?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呀?”

慕容承泽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轻轻拍了拍包金凤的肩膀说道:“包叔,我会的多着呢,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咱们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给您听。”

包金凤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好嘞,少主公,我可就等着您给我好好讲讲啦!”

慕容承泽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对包金凤说道:“包叔,事不宜迟,咱们得马上行动。您连夜去库中准备我所需的材料,务必周全。”

包金凤郑重地点点头,应道:“少主公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

随后,包金凤便匆匆奔向库房。库房中昏暗而杂乱,包金凤手持火把,仔细地翻找着每一个角落。他额头上汗珠密布,却顾不得擦拭,一心只想尽快找到慕容承泽需要的材料。

时而眉头紧锁,为找不到某样关键的东西而焦急;时而又眼睛一亮,在某个角落发现了目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包金凤在库房中忙碌不停,终于,经过一番艰苦的搜寻,他将所有能用得上的材料都搜罗齐全。

包金凤喘着粗气,带着满身的疲惫和灰尘,抱着一堆材料来到慕容承泽面前,说道:“少主公,总算全部捯饬全乎了。”

慕容承泽与包金凤简单交流几句后,几人便各自准备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邓青云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怀揣着慕容承泽交给他的那瓶定坤散,心中虽忧惧万分,但脚步却异常坚定。夜色如墨,他骑上快马,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急促地响起,仿佛是他内心紧张与急切的写照。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放出飞鸽,书信于主母王金凤告知目前的状况。那飞鸽在夜空中振翅高飞,带着他的牵挂与责任。

邓青云一边赶路,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他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向着长安的方向疾驰而去

慕容承泽从包金凤手中接过金汞流剂、官府造办手札纸、应堂木、琥珀蜜蜡以及火漆印章等物,神色凝重而专注。

他转身走进屋内,对包金凤说道:“包叔,今日你我需得抓紧时间。”

说罢,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屋内,慕容承泽迅速来到桌前,将手中的物品一一摆放整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包叔,你来帮我把这金汞流剂调制一下。”慕容承泽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