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宸王殿下求见。”
皇上正批阅着奏折,心道他还知道过来,“皇宫可没有允许过闲散王爷随意进出。”
“那……奴才将王爷请出去?”
“晾他一会儿。”
“是……”
奴才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从殿中出来,将凌晏洲请了进去。
宸王一进去,皇帝屏退了众人,殿内只剩下父子二人,凌晏洲跪于皇帝面前,“见过父皇。”
“你主意倒是越来越大了。”
“是,儿臣此次并非去游玩,只是心系国事,便跑去了江南,阎青琅一事,恕儿臣不能见死不救。”
“心系国事?那你当太子算了,当年为何拒绝呢,还自请去南疆镇守,撒完野回来就懂事了?”
“儿臣无意于皇位而已,难不成只有太子能关心国事?”
皇上冷哼一声,又说不过他,“罢了,你上心总是好的,几个皇子中,就属你和你皇兄争气。阎青琅一事你做的没错,阎靖离开了,朕也应替他好好照顾他的女儿。”
看着跪在地上的凌晏洲,皇帝也说不出是哪来的气,却还是叫他起身,“你既然上心,此事便交由你查处了,若有需要,随时调遣大理寺。”
“是。”
父子二人随意寒暄几句,凌晏洲便告辞离开了。看着凌晏洲离去,皇帝心下有些感触,从一开始把他送到皇后那里养着,不就是动了利用的心吗,如今看到他这副样子,怎么也有些舍不得了……
凌晏洲出了宫殿,便察觉到五公主的脑袋从暗处探出来,倒是没被看守的守卫看到。
凌晏洲朝离开的方向走去,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五公主身后,将她拉进更隐秘的地方,“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皇兄进宫了,我从母后那听说这事了……你要为阎家查案吗?”
“母后让你来的?你想劝我不要干涉此事?”
凌朝言摇了摇头,“我们之间还需要什么猜忌吗,这次是我自己想来见见你。”
“她是不是又把气撒你身上了?”
看着凌朝言沉默着,凌晏洲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抱歉……”
他这个妹妹不是个骄纵的主,徒有皇后名下过继公主的虚名而已。实则他本和凌朝言没有什么交集,直到她也被过继到皇后名下。皇后表面平等疼爱,私下却是重男轻女的样子,导致凌朝言现在的内心十分敏感。
凌晏洲估计父皇也是因为宣家势力威压的原因,所以未和皇后生有一子,过继给她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或许还指望着皇后的手培养凌晏洲自己,最后来一个借刀杀人,现下他这把刀磨砺的很锋利了,如果查案失败,他就被随意可弃,如果成功,皇室就又少了个威胁罢了。
凌朝言知道,长大之后,她与皇兄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了,凌晏洲也不能像之前一样抱她,将她举过头顶。关于皇后的区别对待,她未曾怪过凌晏洲,相反,是他让她体验到了亲情的温度。
“小时候你还总是使坏逗我,如今怎么老老实实给我道歉了?”
凌晏洲放下手道,“都说是小时候了,你如今也快成年了。”
“是啊,到时候有了公主府,我就出去住,比在这自由多了。”她默默取出一封信,交给凌晏洲,但不言明,“今日不早了,皇兄赶着宵禁前离开吧。”
凌晏洲不动声色将其收好,又将水清沐的回信传给了她,“你也早点回去吧。”
凌晏洲正朝着出宫的方向离开,路上看到了提着药箱的满欢,满欢也看到了凌晏洲,她上前行礼,“见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