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洲这才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转身离去。
凤仪宫内,皇后靠在座塌上饮着热茶,只待凌晏洲的到来,他进来后并未行礼,眼神毫不遮掩地看着这悠然自得的人。
“你来了,如此放肆,看来案子结了。”皇后放下茶盏,依然坐在那里。
“宣家野心大,贪得无厌,仅卖国一条就够诛连九族,你这位置,该换人了。”
她却笑出声,仪态却不失皇后的威严,“在本宫手下这么多年,你也算卧薪尝胆。本宫欣赏你的隐忍,你如今本事大了,凌家终归是凌家,你和你父皇同心也正常。本宫唯一的遗憾,就是你拒绝登上太子之位。”
“说完遗言就和本王走吧。”
“着什么急,你千算万算,却弄丢了一样东西……”皇后有意拖延语气,“冷宫里,可还住着一人呢。”
皇后的话击到凌晏洲心里,他尽量维持稳定,“你做了什么?”
“我们不妨谈谈,本宫得到奇蛊,在本宫身上与她身上种下,只要本宫一死,她便会一同去了,无药可解。”
凌晏洲压下心中的怒意,“说吧,你要什么。”
“你果然孝顺,只是苦了本宫这么多年的养育。”
凌晏洲见不得她拿身为母亲的恩情说事,他拿起茶盏摔向皇后旁边的桌子,“你别以为本王不知瑾妃当年的事。”
皇后的脖颈被飞溅的碎片划伤,她却不在意,“原来是为了复仇……你的能力本宫看在眼里,保住本宫皇后的位置似乎不是什么难事,本宫等着宸王好消息。”
亲情有时也不过如此,皇后始终是自私的,自己的弟弟出事后还有手段保住自己尊贵的位置。
凌晏洲转身出了凤仪宫,皇后身上的蛊还有待查证,他不想再受制于人,可那是他在意的人……
或许温择能帮上忙。下蛊这件事他不能告诉皇帝,连他也不清楚父皇对冷宫里那人的感情,若是真不在意了,皇后的性命自然不重要。
平梁帝在宴席上听了凌晏洲在南溟的所作所为,他这儿子和阎青琅却有几分相似,这么喜欢冒险。
阎府被烧一事,他自觉有蹊跷,若阎青琅堂姐想杀了她,为何选择这么费力的方法,阎府没人了,她们会更方便行动,一刀了结阎青琅不是更方便。
他派人调查过,阎府的确有两具烧焦的尸体。但思来想去总觉得是阎青琅自己的手笔,这样既能报仇,又能把未知的栽赃陷害毁掉。只可惜那日的刺客怎么也找不到了……
待宴会结束,凌晏洲便找到了要告辞离去的温择,和他讲了皇后口中种下的蛊,但他未言明是皇后的身子,以朋友中蛊的理由搪塞了他。
“这样吗……生死蛊以血养蛊,后续并非以蛊虫植入身体,所以并非需要精通蛊术之人动手,并且……没有解药。”
温择摇了摇头,“希望你这位朋友未来无事。”
凌晏洲鲜有这种一盆冷水浇在身上的感觉,又开口道,“可有验证是否中蛊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