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这些天在Y国第一次感受到有钱也难办事的无力感。

快过年了，根据以往的惯例，凛爷每年都会为家里人准备贺年礼物。今年计划给老爷子准备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云峰沐春》。

说来也奇怪，起初大家都以为这画应该是国内某个名家的出品，不然不会让老爷子如此喜爱。

但后来才了解到，这画是老爷子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的，说是出自Y国的画家之手。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结果对方一脸高傲，说什么都不卖。

“我说兄弟，1000万Y币行不行？”蒋飞再次提高了价格，见对方无动于衷，肚子里也是憋着火。

“这样，你开个价。”

“我说了，不卖。”David抱着双臂，背部倚靠在皮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华国男子。

“怎样才肯卖，商量一下。”想了一下，蒋飞也冷静下来了，无功而返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买这幅画的理由是什么？”看着对方桀骜不羁的模样，断不可能是自己喜欢。

“送人！”

“何人？”

“你管那么多干嘛？”

“那不卖了。”

“我爷爷。”这该死的卷毛男，要不是看在那幅画的份上，一定得狠狠揍他一顿。

“看不出，你倒是个孝子。”David稍稍坐正，罕见地露出了几分意外。

蒋飞没出声，看出对方还有后话。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耽搁你时间了，赶紧找找别的替代品吧。”说完将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并让人送客，而自己则率先一步离开了面客室。

蒋飞咬紧后槽牙，忍住没爆粗。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开。

“凛爷，不是我办事不行啊，实在是这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怎样都不肯卖啊！”

蒋飞第一时间给上官凛打电话汇报情况。

电话那头的上官凛倒是有些意外，如此看来，对方似乎不为利。

“无妨，不用强求。”

蒋飞心有不甘地挂断电话，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彻头彻尾地完不成任务，更别说还是这么小的任务。

“不知好歹的卷毛。”蒋飞扔掉手里的香烟，狠狠地碾压了两下……

这边，David也给司燃打了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