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
宁王瞟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后道:“结果暴露出来的缺口被人发现,陈仕融修筑堤坝时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还将草木代替沙石混入其中。幸好近日上游雨势不大,河水上涨不算太严重,否则下游的五百余户居民,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啪!”皇帝狠狠地一掌劈下,“混账!中饱私囊,贪墨灾款,置万千百姓的安危于不顾!来人!宣陈仕融”
“慢着!”容诩突然打断道,“陛下,陈少卿毕竟是皇后娘娘亲侄,左相的嫡长子,此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若是打草惊蛇令他们有所防备,岂不功亏一篑。不如先暗地派人去安县查探一番再做定夺。”
皇帝深觉容诩的话有礼,也渐渐冷静下来,端起案上的茶轻酌一口,“嗯,这件事我会派人去察看的。你说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容诩担忧了一阵皇上的心脏能不能承受,后又觉得这些麻烦事本就该他作为皇帝的管,于是道:“前些日子抓住的契丹国两个奸细,逃跑了。”
“咣当!”茶盏摔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下台阶,皇帝怒不可遏,“大理寺是干什么吃的!连两个犯人都看不住!”
“陛下息怒,臣已经派人在城中搜寻逃犯,城门处也加派了人手。只是那两个契丹人精通易容之术,为防止消息泄漏,侍卫也只能暗中查找,只怕搜索起来困难重重,还请陛下加派人手。”
“不能让他们逃出永兴城,来人!宣萧将军觐见!”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宽巷子里,天色渐渐暗下去,街上行人越发少了,商贩也纷纷收了摊子急着回家。云锦靠在车壁上小憩,随着马车轻轻摇晃,紧张的神情逐渐松懈下来,眼神也渐渐迷离。
突然间马车一顿,一声重物砸落的声音传来,云锦陡然惊醒,百鸰警惕地将云锦护在身后,见外面寂静无声,唤道“福顺?福顺?”
马车外静得连一丝呼吸都能听见,云锦警觉地拉住正要掀开帘子一看究竟的百鸰,一个黑影轰然间砸进马车,吓得云锦二人一个激灵。云锦借着帘子间透出的微光定睛一看,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不正是车夫福顺吗?
云锦陡然一惊,按住百鸰欲呼救的嘴,警惕地往福顺身边挪去,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云锦松了一口气,递给百鸰一个安心的眼神,还好福顺只是昏迷了过去,呼吸还算平稳,想来是没有大碍。
还未等云锦放下心来,突然一个黑影窜进了马车。二人陡然一惊,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蓝衣大汉充满煞气地立在车中,手里还握着一柄凜光闪闪的厚背大刀,径直跨过福顺朝两人走来。
百鸰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只得拉着云锦不住地往后退,但很快便退到了车厢后壁,哪里还能后退,二人靠在车壁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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