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便是我父王都不知道堂兄那些个奇珍异宝是从何处弄来的,我还听说望月阁中有一个镇店之宝,叫血玉镯的,华美精妙,却暗藏九根见血封喉的毒针,所谓的杀人于无形便是它了。”清河郡主颇为洋洋得意道,转念又想起什么,遗憾的唏嘘一声:“可惜我父王缠了堂兄许久都没要到手”
正在盛糖水的莺歌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迅速转头望了一眼云锦,却见云锦正默默地拉了拉袖口,不着痕迹地掩住手腕上的镯子。
婉筠和清河郡主齐齐为这从未见过却闻之生寒的血玉镯唏嘘了一阵,又转念谈论醉香楼的吃食去,丝毫没发现云锦的异样,而云锦心中早已五味杂陈。她向来知道血玉镯贵重,却没想到竟如此贵重,如今这人情可是欠下了,她少不得得帮玹王找找那封信。
这头,清河郡主已经与婉筠约好改日在醉香楼摆席宴请她们二人,随即又叹了口气,道:“自从子衿姐姐随王老夫人的棺椁回乡守陵,便没人再陪我一起吃喝玩乐了。”
“郡主说的可是内阁王大学士之孙,名满天下的王子衿王小姐?”
“可是我听说世子和王小姐从小”婉筠不由自主地望了望不远处的亭子,正巧碰见宁王世子捏着不知哪位姑娘的香囊凑到鼻尖嗅了嗅,活脱脱一副浪荡纨绔模样,忙红着脸低下头嘀咕:“从小就已经定亲了呀”
“正是如此,皇祖母与王老爷子是同胞兄妹,感情甚笃,子衿姐姐也深受皇祖母的疼爱,从小便在皇祖母身边走动,皇祖母见大哥与子衿姐姐幼时甚是投缘便下旨赐了婚。可惜三年前王老夫人撒手西去,子衿姐姐伤心之余自请回乡守陵三年,婚事也就这样耽搁了。”清河斜眼瞧了瞧容言,鼻子里顿时似能喷出气来:“哼!他也就能得意这几天,等过段时日子衿姐姐守孝期满,还指不定把他怎样呢!”
云锦端着糖水掩面,心里默默地为容言哀悼一声,他若是知道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如此看待他,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儿。况且前世,永兴城内便无人不知,宁王世子从小唯一惧怕的便是王家小姐,自大婚之日起,更是被世子妃管得死死的,而宁王府阖府上下都是站在世子妃这边儿,其骨肉至亲都不例外,宁王世子这一生注定都是悲惨的。
见清河始终一脸愤愤的模样,婉筠和云锦皆默不作声地吃着糕点。突然,一阵闹闹嚷嚷之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云锦有些耳熟之声,她不禁抬头,望见摘星台旁大哥的身影一闪而过,云锦心中顿时有些不安。直觉告诉她,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云锦忙起身招来莺歌和程贺往摘星台旁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