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笑了笑,撩起衣袍大步进了当铺。
“公子要当何物?”一阵年老沧桑的声音幽幽响起,鹂儿身子一抖,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跟在云锦身后。
“无物。”云锦清脆的声音道。
柜台后一满头银发的老人抬起头,一双与满脸褶皱的脸格格不入的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云锦:“公子无物可当来当铺做何?岂不戏耍我?”
“我是来办事的。”云锦敲了敲扇柄,笑道。
突然,一抹灰色身影从柜台后出来,那年迈佝偻的老人凑近扫了一眼云锦,随即推开当铺侧里一扇门,率先走了进去:“公子请吧!”
云锦拉着瑟瑟的鹂儿跟上,三人绕过当铺走进了一宅院,面前的景象顿时开阔起来。此处虽不是高门宅院,一个二进的院子却打理得井井有条,一簇簇花草绿植修剪得十分有新意。
那老人推开一扇房门,云锦回头示意鹂儿守在外面,转身跟了进去。
“公子第一次来?”老人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自顾地喝茶,也没一丝要给云锦上茶的意思。
云锦微微牵起嘴角,“早有耳闻。”云锦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这里是三百两,定金。”
灰衣老人咧嘴一笑:“看来公子对离宫的规矩很是清楚啊!”说罢,转身从箱奁里取出纸笔,只道:“请吧!”
云锦提笔刷刷写下几个大字,后退一步作揖道:“那在下便恭候佳音了!”
老人笑了笑,“慢走!”说罢垂眼落在那张纸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而立,既如女子的清秀又不失男子的壮阔,老人微微一愣,转头却见云锦已走出了院子,老人忙叠起那张纸和三百两银票出门拐进了后院。
云锦出了当铺带着松了一口气开始唧唧喳喳的鹂儿绕进了一座茶楼里,陈旧古朴的茶楼里热闹非凡,说书人抑扬顿挫嘻笑怒骂引人入胜。
云锦进了二楼包厢,叫了一壶茶拉着鹂儿一起听书。一盏茶还没喝完,包厢的风帘却突然一动,一位身着黑衣窄袖,红缎勒腰身姿高挑,皮肤白皙眉目如画的冰美人走了进来。冰美人见着云锦显然愣了一愣,随即抱拳行了一江湖人的礼。
云锦也是微微一愣,转而笑道:“离宫的效率果然令人惊叹啊!”她放下茶,示意鹂儿去包厢外守着,鹂儿不情愿地出去,路过冰美人身边时还警告似的瞪了一眼。
云锦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歉意一笑:“婢女顽劣,姑娘见谅!”
那冰美人只道无妨,随即上前两步,伸手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云锦一愣,直起身看着冰美人放下的银票,不苟言笑道:“姑娘这是何意?”
那冰美人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诚恳道:“我乃离宫左堂主,公子叫我惑离便可。我离宫做消息买卖人命交易多年,今日不得不做一桩违反规矩之事。恕我直言,公子这桩生意我离宫做不了,故我代宫主前来向公子致歉,并奉上双倍定金,望公子见谅!”
云锦微微抿唇,拧眉盯着低头作揖的惑离,一字一句道:“为何做不了?还有离宫查不到的消息?”
惑离直起身,思忖了半晌道:“不瞒公子,二十年前的北越之战,皇帝暗地焚毁了相关的一切记载,就连知情人士也都灭口的灭口、流放的流放,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我离宫虽是江湖势力,独立于三国之外,但离宫的众数部下在大夏根植已深,无论如何我们也不敢公然与上面那位抗衡,还请公子体谅!”
云锦凝眉沉思了半晌,终叹了口气:“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们。”
“多谢!”惑离深深松了一口气,随即,她拿出一块圆圆的青铜令牌,“这事终究是我离宫违约,还请公子收下这枚令牌,算是我对公子的歉意。他日公子若有所求,可拿着这枚令牌去任何离宫所属产业,我离宫必会鼎力相助!”
题外话
因为剧情有所更改,所以今日更两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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