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丹阵器医难出人才,但只要出了天下结交,要是他俩得罪阵修的事传出去,九小姐也保不住他们。
李云佑真急了:“她在哪?我必杀了她!”
“东南坤…不是,西北…西南…她在拆我的阵线,我抓不住她!”
李云佑祭出法宝:“九小姐赏的宝贝,我本不想用。”
正在拆阵线的刺鸢突然停下——天阴了。
筑基境的阵盘顶多混淆视听,这里终究还受秘境影响,但是这件法宝,遮盖住了三里之内的整片天空。
阴天,自然会下雨。
水系灵力凝雨成剑,李云佑跟不上刺鸢只能逼她现身,常萱和何焕之所在立刻暴雨如注,通地蟒受不住这瓢泼雨剑哀鸣着躲进地下。
常萱和何焕之合力撑起护盾,原本挡在何焕之身前的阵盘突然散了…
“啊——!”
程宽毫无预兆地惨叫一声,一道清晰的阵线扫过程宽的身体击穿了他,他筑基境大圆满的修为根本挡不住,随后数道阵线同时发动,这些程宽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的阵线纷纷穿过他的四肢百骸,将他钉在原地。
众人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原本的春季消失无踪,他们仿佛踩在镜面上,空间被分裂成好几份。
程宽一份,李云佑一份,常萱和何焕之又是一份。
刺鸢踩着另外一份从天而降。
“你不是筑基境?”李云佑只能这么猜。
“我是。”
“不可能,没有不到金丹境的阵修能够这么快拆解阵盘又重塑!”
刺鸢纠正他:“我不是阵修,是剑修。”
剑修刺鸢连剑都未曾拔,阵盘中千丝万缕的阵线一同清晰,它们比杀人刀更细更快,它们无处不在,迅速攻击李云佑的防御。
刺鸢不仅未拔剑,甚至还有空研究李云佑的法宝。
水系灵力可杀敌也可救人,她捣鼓了一会儿,原本的剑意就成了真正的水滴。
常萱和何焕之是被救了,也被吓得不轻。
常萱哆哆嗦嗦地问:“你真是筑基境?”
“我还未渡金丹劫。”
“可是你…”何焕之指着天上的云,“就算是金丹境都未必能摧毁这法宝,你…”
“我没有摧毁这阵盘和法宝。”
面对同门,刺鸢还是想讲解清楚:“阵盘由三部分构成,它的核心、柱石和阵线都是因,最终所成什么样的阵盘是果。阵盘自身便是一道完整的因果个体,只要寻到它内部的因,便能操纵因改变果。
“它并非真正的空间阵盘,只是幻阵,我改了其中几道柱石所在,自然,它变幻成别的幻阵。”
刺鸢又看向头顶的云:“这法器也是,它是聚灵类法器,能成什么样的果要看使用者种下什么因,然而除了使用者这个外因以外,还有水系本身的内因在。水系包容万物,可杀人也可救人,我只是使水系灵力的内因高于李云佑那个外因,不是破坏了法器。”
刺鸢说得轻而易举,何焕之听得瑟瑟发抖:“改变因果更难吧!”
“不管活物还是死物,只要是活在这世间的物皆受因果影响,”刺鸢抬手定住幻阵,给李云佑和程宽喘息的机会,“你们打不过我,而我不想杀人,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