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是蹊跷。
“而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能在那种时候,把人救出来,救走,救活,必然不是个凡夫俗子,藏的那样深,对于重伤是怎么治好的缄口不提,也许,这就是君泽的秘密。”
“总管,找到君泽的秘密,就能杀了他吗?”
“蠢货,你当那么容易呢?否则要咱家亲自跑这一趟做什么?”
“……”
“只有知道他背后的高人,知道他背后倚仗的是什么?才更好动手……,这世道,哪有绝对能成的事,不过是走一步进一步,走一步算百步,时刻寻找他的破绽罢了。”
“总管高明!”
“收起你的油嘴滑舌,咱家问你,你知道一个能治殇腐的大夫,对朝廷的大军意味着什么?若能有秘方做成批量的神药……”
说到这殇腐之症,行伍之人在熟悉不过,黑衣人也正色,紧紧的扶着胳膊上的伤口,想到昨日打斗之中,是被柳老将军随手抄了个马蹬子划伤的,他便觉得伤口肿胀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脸色越发不正常。
于老太监:“滚下去疗伤吧!”
“是是是!”
人走了,于老太监独自喃喃:“不过这余孽毁了脸倒是真的!”
他说罢,让小徒弟拿来两张纸,一张是曾经黑甲统领送上京都的刺面图,一张是最近从北地搜罗的君泽太子如今的毁容脸,
两张都拿在手里,凑在烛火下看,边看边感叹:“不愧是她的儿子,真是个人物,一样的硬骨头,自己烫自己活生生熨平了字,当真是下得去手啊,只是……”,他瞅着自己的老花眼感叹:
“……只是这画像的,到底看不太清,为何有些小字都没有了呢?像没刻过一样?哪里的问题?把烛火多点几根。”
“是!”
小内监自去找火烛来点,山野汤池别庄,才刚刚住下,也可能明天就要换地方,所以许多行李都在车上,自然火烛也是,
屋子里,就只剩下于老太监一个人了,
一只散发着绿光的小飞虫从门缝里飞了进来,飞到了桌子上的画像上方,
“哼,没想到深秋了还有流萤!”于老太监到底是来了些闲情雅致,伸手,抓不到,再伸手,小虫飞,再伸手,小虫上下飞……左右飞……
“哼,畜牲,朝生暮死,凑的那么近你识字吗?只可惜这两张画像,到底是画工粗糙了些,君泽太子的脸上的伤势,看不太清啊!”
一道凌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看不太清的话,孤离得近一点,让你仔细看看?”
于老太监的心里咯噔一下,
话音还没落,门被哐当一脚踹开,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院子里的守卫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拿下了。
楼君泽踏着月色进来,
“孤记得,你给母后杖刑的那一年,孤才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