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昼夜颠倒,随时待命,加班加班又加班,老板要是不给她加班费,她就跟他急。
一路跑到主屋里,几乎所有的亲信斥候都等在了这里,眼睛都瞪的溜溜圆。
千里和洗砚几乎都站在最前面,伸着脖子看。
谁都想看看綦晟这个狡猾又谨慎的老狐狸,深夜出门会去找谁,又会说出点儿什么来。
于是大家都像是长脖子鹅一样。
只有楼君泽最镇定,当然是为君者的身份让他只能镇定,即使心里面也已经翻江倒海。
画面中,黑夜里,
綦晟已经到了武城外的营地,避开层层巡逻和布防,潜进了某个参将的营帐里,坐稳,这才拿起火折子点燃了里面火烛。
光亮燃起,点亮了黑暗,
床上的参将孙厚惊的一个猛子就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顺势还拔了剑,剑锋立转就刺了出去,
经历过战阵的武将,没有一个不是警觉的,
“是我!”
綦晟的声音响起,参将孙厚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发现是自己的顶头上峰之后赶紧收剑,这一刺一收之间差点儿闪到腰。
他惊愕道:“将军,您怎么半夜这番情景来此?”
“跟我来!”
“是!”孙厚立刻跟上,出去前放了个架子支住斗篷,让人影投射在帐篷上,营造自己一直彻夜在帐篷里看文书的假象。
两人最后策马来到城外一片空旷的戈壁上,
此地空旷,茫茫戈壁,全是碎石沙砾,至少十里之内一览无余,连棵草都没有,衬着今夜明亮的月色,周围有个任何活物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这才是绝佳的密谈之地,完全不必担心隔墙有耳走漏了消息。
綦晟这才开口,直接开门见山道:“太子一定是发现了!”
无论他隐藏的再深,再隐蔽,在镇北候被陷害这件事情里,淮安守军要到北境协助钦差抄家,要提前潜伏进来,谋划这一切,必须要过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