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柟之对县太爷道:“大人,小人作证,是族叔买凶杀人,今日,我要为嫣儿报仇!”
他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他能舍弃顾余嫣,他也能舍弃族人,他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他决不能输,他不能!
百姓们:“还以为张家是什么好人。”
“没想到买凶杀侄媳妇儿……”
县太爷:“人证物证俱在,现在收关……”
他出卖了自己的族人。
洗砚:“……”看向夏时。
夏时:“……”收到眼神。她转身走了,茶馆里有一个瘦瘦弱弱的十几岁少年,是千里才找回来的那个疯疯癫癫的杂役小厮,现在已经眼神清醒了,被星际的特效安神药治好。
夏时拿出药剂又注射了一支在他的身上,防止他激动之下犯病。注射完,他看了一下夏时之后,朝着外面跑去。
“大人,小的有冤,请大人给小人鸣冤……这个张柟之,他给我家小姐喝毒酒。”
一句话石破天惊,众街坊邻居百姓都惊呆了。
“这不是顾家大小姐屋里张婆子的小儿子吗?负责浇花的那个?”
“毒酒?”
“张柟之给人喝毒酒?”
顾七也惊呆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他狠狠的捏着鞭子,鞭子把手上的宝石几乎嵌进肉里,他对小杂役说:“你接着说。”
小杂役恨恨的看着张柟之道:“那日张柟之拿着和离书去逼我家小姐和离,我家小姐接了,他还给我家小姐拿毒酒,我家小姐发现有毒没喝,一把扔了,然后就动起手来,晚上动了胎气,来了杀手……”
“不……不是……不!”他不是死了吗?所有陪嫁的家丁仆妇都死了。
“没想到顾家小姐是他害死的。”
“这怎么还要杀人呢?”
“看着人家母家遭难,这狗男人忘恩负义,这是谋夺人家家财。”
“不,不是!”看着人群异样的目光,听着大家的议论纷纷,张柟之下意识的反驳:
“没有,我不知道那酒有毒,不过是几句口角,我深爱着她,我那么爱她怎么会杀人,不,没有……没有……”
“儿啊?”张母心疼的喊了一句。
张柟之听见了声音,似乎是听见了救命稻草,立刻扑到了母亲的面前,声泪俱下的问:
“母亲,那酒是您给我的,您怎么要下毒啊?”
她没有下毒啊,张母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这个自己守寡一辈子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轻声说:
“是我做的,不能让那小贱蹄子连累了我的儿子。”
“县老爷,这都是民妇一个人做的,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下毒是,买凶也是!”说罢砰一下就撞向了一旁的柱子。
张柟之离得最近没有拦,还是街坊邻居下意识伸手要去捞。
他出卖了自己的母亲。
他在一片乱糟糟里哭喊:“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为什么啊,嫣儿,嫣儿……”
县太爷:“……”
洗砚:“……”
夏时:“……”,恋爱都没谈过的夏姑娘看负心汉演狗血伦理剧。
赶紧进行下一步吧!
“奴家也要报案呢!”一声娇喝响起,武城烟花柳巷最红火的花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