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泽满心的感动,东洲与星际不同,况且他所处境遇也向来与寻常人不同,此生还是头一次,有人送他东西,还要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的情绪,他激动道:“此役之后,便也就能迅速南下平乱了……”
“……”
“若要南下,必先定淮安,漕运一定要握在手中,福山的私兵是关键……”
“我和千里去看过了,老板放心,他们跑不出来,这颗子,在那位玉面公子陈总兵的手里,必定是废子了……”
“福山的私兵几万人马,吃喝拉撒所需粮草巨甚,长久的困在深山之中,粮草匮乏之下,必定要异动,况且这处私兵,如同陈遇怜的藏刀,也是他早就暗藏的野心,他一定会派大量高手亲信前去探查,切记千万小心……”
“几万人马不是小数目,必定巧立各种名目征召所得,肯定会有迹可循,一定要拿到衙门的鱼鳞册,这些百姓家丢失的人口,不知是谁家的子嗣,又是谁家的夫君,一定都有归家之心,”
“淮安王伤势如何了?”
“肯定能吊住一口气,现在千里正准备带着他去会面旧部,只是陈遇怜总兵经营淮安有些年头了,以前王府的旧部被清算了许多,他又培植了许多新人……”
一说起公事,夏姑娘滔滔不绝,素来寡言的太子殿下也像是闷葫芦锯开了口,终于能在她面前侃侃而谈,后来,又说完了淮安的部署,大小诸事全都详细的规划了一遍,最终谈无可谈,太子殿下便盯着面前的舆图看了又看,
其实没什么好看,这北境是他一步步丈量过的土地,是他和将士们撒过血的疆场,除了一些不毛之地和极高的山峦没有详图需要修正,其他的都是他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的地方。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像是擂鼓一样的噗通噗通,上一次这样心如擂鼓是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