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得杨夫人瘫在床上。
只见头发齐整,脸色惨白,唇无血色,眼神涣散,身形消瘦。
“娘,父亲差人来接我们了,我们走吧”
“兴儿,我就不去了,你一人去吧,我这病是看不好了”
“夫人宽心,军中多有名医定能药到病除,回春康健”
“谢谢将军,老身身体老身自是知晓,也是枉费心机,只是可怜我这国兴孩儿从小受尽折磨,今后更是无人照料”
说着低声哭泣干瘦的脸颊上流出浊泪一滴。
杨国兴闻言也是潸然泪下。
“国兴贤弟现在不是伤感之时,当务之急应是将夫人架上马车,尽快与杨将军汇合”
“不瞒将军,家中唯一马车也是被仆人架去”
“家中可有铁钉”
“有”
“拿来便是”
霍云清徒手拆下一块桌板,两块门板,接过铁钉将门板立起手掌运力铁钉嵌入挡住床两侧,又用桌板挡住床尾。
杨国兴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贤弟不要发愣,再去找两根木桩”
“好的,将军”
霍云清将两根木桩嵌入床边两侧,至此一个简易马车做好!
“将被褥全拿出扑于床上盖在身上,路上多有颠簸一个时辰即到”
“好的,将军”
三人出得杨府,出镇而来。
行至镇中,那童公子领一班人马已是恭候多时。
“当兵的,快快下马,与我磕头认错,我或可饶你,不然我让我叔父上奏朝廷诛你九族!”
霍云清闻言翻身下马,眼神通红,杀气四溢!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诛——你——九——族”
在族字刚说完,霍云清虎拳已至,一拳将那童公子轰得脑浆迸裂,红白四散!
“谁还有事?”
跟班皆是哑口无声,目瞪口呆。
这是一文官来至。
身穿绫罗袍,头戴乌纱帽,开口道:
“这位将军,杀人可要偿命可敢留下性命”
“你听好,我叫霍—云—清!如果没有其他事尽快让开,别误我救人”
“下官不敢让,太师怪罪下来你我都承担不起”
“原来因为他是太师家人,那杨将军家眷受苦你们怎么不管”
“太师替我美言几句,我即可升官,杨将军能做什么?”
“身为父母官却是如此偏驳,罢了今日这杀心已开,算上你刚好一双”
说完霍云清提拳便上,旁边衙役本想阻拦皆被击倒,拳头来到这官员面前。
这官员早已吓得轮回之水泄下,口喊饶命!
霍云清一脸鄙夷,收拳上马,快速离去。
路上纵马疾驰,杨国兴扶紧床板,方才霍云清之雄姿在脑中挥之不去,若说过去练武是为父亲杨宗泽之传承,那如今练武之志却是为保护家人自己更好生活所为。
他看着路旁大树房屋疾驰而过,路上黄烟滚滚视线模糊,他却是将这路看的分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