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魔修死后就被吸到法阵里了,这法阵是用来吸魂力给那个门框供能吗?”
“看起来跟那些在五芒星上献祭生命请恶魔是一个原理,那若是破坏这个法阵,是不是就能阻止他们的献魂计划,让那个什么秽主无法降世了?”
李扶摇在看台上凝望着他们沉思,名为魇的秽妖则在场上嫌弃的变出块儿帕子擦手:
“真是什么东西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他说着挥手消散了那块帕子,仿佛无事发生一般,边继续绘制那座法阵,边仍用那副字字拉丝儿的轻佻腔调,慢条斯理朝剩余魔修笑道:
“瞧瞧,急死一个,你们也要急吗?”
魔修们铁青着脸面面相觑,就算心里骂的跳脚,面上也因畏惧不敢流露出来,只有个胆大的色厉内荏叫嚷道:
“我,我们才没急呢,倒是你,你可是跟我们老大订有天道盟约的!”
见魇没有生气的迹象,那魔修好像有了些底气,接着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我们可是按约定在惘心石里种下污秽魔气了,要是你没在时限内打开秽渊之门,那承担毁约代价的可是你!”
“知道啦知道啦~再不闭嘴我就该杀你咯!”
魇语气宠溺哼笑一声,见那魔修涨红了脸闭嘴后退,他往李扶摇的方向撇了一眼,满意的转过头去继续鼓捣阵法:
“区区一个衍剑宗而已,不过是群自诩正义的伪君子罢了,他们行事那般松散,还想阻挡秽主的降临不成?”
“我不会食言的,告诉你们外面的同伙,再坚持一刻钟就行,等秽主降临时,整个修真界都将匍匐在我们的脚下!”
“届时我们收魂你们收尸,衍剑宗可拦不住咱~”
见那群魔修呆愣愣杵在自己身边,整个场里只有自己低个头忙活,魇颇为不满的指使道:
“我在这儿画阵,你们几个也别闲着!”
他农妇喂鸡似的撒了把灰色珠子在地上,跟使唤狗一样对魔修们吩咐道:
“去,把这些秽珠捡起来,给那些唱诵的丑东西们一人喂一个。”
“对了,我听说你们魔修都文化低,不过数数儿应该都会吧?”
魇边操控着血红色的纹路在场地上蔓延,边回过头来语气轻慢的问道:
“一人喂一个,不许多也不许少,懂?”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有魔修不甘羞辱愤愤上前,却又被同伙眼疾手快捂着嘴拉回,想到那个魂飞魄散的倒霉蛋儿,他们也纷纷理智回了神。
恨恨咬牙捡起珠子,魔修们怒容满面向看台上走来。
“卧槽布好!”
李扶摇看着他们愈走愈近,不由暗骂一声额头见汗。
她边在心中暗暗计算,边看着还剩四分之三的魂力条儿龇牙咧嘴:
“狗东西,这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