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葵四人吃完这顿烧烤盛宴之后已经深夜了,唐薪凤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的布箱,里面还有几只余下的虾和几个贝壳,他折了一下以压缩空间,密封之后放进了包里。他们在茂密的竹林间漫游着,寻找着这天晚上的居所。
爱尔葵带领众人来到了一处还算完好的六层楼房,这里早已人去楼空,但是照明系统还算完好,只不过走廊的灯已经全数损坏,只有居民的房子里的灯光都还完好。唐薪凤这个胆大的先上去检查了一遍所有的房间,最后确定了,这栋楼一个人都没有。爱尔葵断定,既然人这么决绝地都走光了,那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回来的,他们可以先借宿一下,顺便借用一点这些人的东西。但是爱尔葵经过了简短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坚持那个百年前的守则。
他们在201分两间卧室住下了,这里地处中间高度,可以往上跑,到地表也比较迅速。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床铺等硬件家具还是较为完好的。大家都睡下了,清晨时,爱尔葵不知怎么醒了,他看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于是他便开始策划这天的行程。
爱尔葵在厨房翻阅着罗宜在他生日那天送的那本书——伟大领袖法德瓦罗·德列克谢所著的《推翻旧时代》,他看着其中的一些条例,严谨地思考了一番:“不拿取,不代表不能借用这些东西。用下灶台总没问题。”于是他就打算早上自己独自去搜集一些食材,做点早餐。这么想着,他慢慢走出厨房,被线绊倒了。在客厅守着大门的安卡德见状立刻警觉了起来:“怎么会有陷阱?”他凑近一看,这线就设在厨房出来的必经之路上,毫无死角,这仿佛就是故意想让人绊倒的。爱尔葵抬起头,刚往前走几步,又感受到了数十条线的阻拦。他立刻摔倒在地,确认无误了——这大概就是屋主人留下的后手。
“什么情况。。。?”爱尔葵刚抬头,又被扑过来的安卡德大叫一声按倒了,“卧倒!!”
几声刺耳的响声,整间房子的墙体都出现了或浅或深的斩击痕迹,爱尔葵惊恐地在匍匐的状态下环顾四周:“这不是线,这是魔法!风分子!”
闻声起而起的唐薪凤破门而出,他也发现了异样:“翼凡跑了!现在屋子里都是风元素,有问题!”三人以不同的视角从客厅重新审视了一遍房子,这里已经满目疮痍,爱尔葵不禁心中梗塞了一下,他本来计划好坚决守护这间房子,作出表率的;但如今却突发了谁都没有预料到的状况,他实在是难受,于是站起身,想要寻找罪魁祸首。
“翼凡跑了?好突然。。。这是什么情况?”安卡德手扶着脸,踉踉跄跄地走到唐薪凤和翼凡的那间卧室,翼凡似乎是夜晚就计划好了,卧室的窗户半开,几根白色的细线就这么吊下去,翼凡应该就是从窗户走的。
“这些风元素是他留下的吗?我没留意过他的魔法是什么构成,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他叫回来——不不,这大概率是不可能的。。。好吧,先赶紧收拾东西走,无论是不是他干的,只预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我们已经被敌人发现了。”爱尔葵有点慌了,他捡起地上的书,飞奔进他和安卡德的那间卧室,把书塞进自己的包,穿上橙色绿袖子的外套(他自认为这样可以隐蔽),检查了一遍屋子里,抄起地上的残阳剑,拎着安卡德的包就一跃而出,把包扔给安卡德,此时唐薪凤也已经整装待发,看来大家都准备好了——呃,只有安卡德还一脸茫然:“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就直接走吗?”
唐薪凤一脸愁烦:“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我们被盯上了!”安卡德听到这话也若有所思,“那就走啊,别等了。”
唐薪凤听到安卡德这不明所以的命令,愤怒更加了一层:“我们等的是你!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爱尔葵下了楼。但是此时安卡德还是一脸茫然,也匆匆跟着下去了。
唐薪凤看看自己的摩托车,似乎可以坐下三个人,于是他给安卡德分配了末尾极小的一块位置。后者虽有不满,但也是敢怒不敢言了。三人正准备开始搜寻翼凡的踪迹,爱尔葵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他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出现了一刀细长的浅刀口。唐薪凤回头也发现了异样,爱尔葵从衣兜里拿出两张起了絮的面巾纸:“把你白酒借我一用。”唐薪凤递了过去,爱尔葵在纸上洒上白酒,直接按在了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