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儿子发现了什么，睁大眼睛伸直右手食指。

“ 爹，你的腿，腿!”

老者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追了两个儿子打了好久，竟然没觉得腿痛，整个人有些呆呆的伸出双手去按大腿，好久好久，没这么爽利过了。

甚至，因为常年劳作身体不知名处发来的偶尔阵痛，也消失了。

脑中灵光一闪，老者立刻想起了先前问话的外地人，想明白了，喃喃道：“一定，一定是他们，神仙。”

现在回想起来，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样貌。

只知道是几个很好看的年轻人，穿的好像特别好，按理来说，这种贵公子打扮的人，他遇到应该会很拘谨，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像他以前遇到前街的马员外，硬是吓得远远躲开，一句话憋不出。

但这几位年轻人，确实打心眼里感到亲切，心里的话，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他的两个儿子，疑惑的问道：“神仙？什么神仙？”

“刚才你们从城里过来，应该会遇到的，没看到吗？”

两个儿子一脸狐疑。

“没啊。”

“那真是神仙了……”

田地里父子三人小声说话，为老者的腿恢复健康感到高兴，并商量着，不要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

而宝祝大师那边，他托起木鱼放在掌心，向佛子佛徒警告道：“你们看，这件佛宝是主持开过光的，当着它的面，你们好好想想，是哪里做的不够？人家献了多少？你们呢？”

啪！

不知怎么的，木鱼突然布满了裂纹，像是散开的积木，哗啦啦碎开。

在各种狐疑的目光中，宝祝大师彻底绷不住，愣愣站在原地，呆在当场，任由雨水打着。

而在这场倾盆大雨落下的同时，城内城外泰安寺，所有僧人手中的木鱼，全部“啪”的一声，彻底裂开。

……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金乌流火飞舟上，蔡浮云有些疑惑的质问道：“你不杀他们，还阻止我杀他们。”

“杀谁？僧人吗？”

陆明摇摇头。

“西玄佛域怕都是如此，你杀得完吗？”

邓凌霄冷哼一声。

“你看他们不爽，杀便是啦，看到多少杀多少，大威佛主想必不会怪罪你。”

“杀了又能如何？而且城中百姓以加入佛家为荣，血脉牵扯，一杀就无止境，我非嗜杀之人，不为也。”陆明扭头问道：“你不是提前离开了吗？为何知道刚才那个城里发生了什么？”

邓凌霄并未回答，而是走向其他位置。

陆明看似在自问。

“以前问过佛家祖庭的老和尚，西玄佛域应该不是如此的。”

蔡伏云道：“确实不是如此，我虽然没来过，但松云子师兄以前给大威佛主送贺礼时，在西玄佛域游览过，那时大威佛主正在传扬威名，以自身像替换传掉的佛祖像，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

“走吧。”陆明稍微调整了一下金乌流火飞舟方向。

“去灵渡山见大威佛主前，先去红叶林见见那些老和尚，如今西玄佛域的变化，他们可曾知道？”

洞天福地老和尚没去，洞天大会老和尚也没参加。

以陆明和佛家祖庭的老和尚们聊过的情形，觉得他们，不该允许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