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虚荣心有时候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就不值得了。”程帆在表明自己的同时,似乎又在挖一个坑。
“比如呢?”林博倒是对这个话题有兴趣。
“比如有人为了换一个手机,去卖肾。有些女人为了一个包,一件漂亮的衣服出卖自己。”
“是不值得。”林博对这话觉得认同。
“肾,卖完了,可能会去偷去抢。身,卖过了,底线触碰到了,之后做有钱人的小三,二奶也是驾轻就熟的事情了。”程帆无意中的话触到了阮清。
阮清的心是虚的,所以提到这些字眼的时候都会有过度反应,就算表面看不出来,但心里还是一扯扯的疼。
同样敏感的还有老周,他不介意阮清任何的过往,但他介意阮清不开心。“这些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再说了并不是没个人都为了物质。”
老周是为了阻止这个话题再延伸下去,但反而话题从乱买拜金扯到另一个话题上。
“不是为了物质,是为了感情吗?为了感情就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最讨厌这种打着爱的名号为不道德圆谎。”程帆激动了起来。
林博和王锚想要打断,但一想如果他们反应激烈,这就等于告诉了阮清,连他们两个都知道她和傅伟连的事情,这样阮清更下不了台。
安静撕开手边的小毛巾。擦了擦手。她看到阮清的手在下面攥着。她伸到桌子下,轻轻的拍了拍阮清的手。
林博用了很平常的口气,尽量让阮清觉察不到异样。“世界之大,每一件事情不能用一个标准去衡量。换个角度看,也许眼前的事情会是截然相反的。”
到目前为止林博只觉得程帆太过耿直。
“再这件事情上,我觉得就是有违道德。那些小三年轻的时候破坏人家家庭,想着上位扶正。如果不能如愿以偿就趁着自己还有人要从良找个傻帽结婚。这样的人怎么换个角度?”程帆执迷于在这个话题上。
王锚不能让事情在继续发展下去。但估计到阮清还是不能做的太明显,他摸了摸下巴,准备把程帆带走。
安静喝了几口水。“偏题了吧,刚才说的不是为了追求物质卖肾,卖身的事情吗?”
林博马上接到。“是啊。偏题了。”
“从这些人的个人角度上来说,是不值得。但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和我们无关。肾是他们自己的,身体也是他们自己的,轮不到我们来批评。”
安静不止是为了缓解那个让人尴尬的话题,更觉得程帆太偏激。
程帆对安静无感,但好强的要和安静辩一下。
“我也不是批评,但过度消费就是会引起很多问题。比如阮清在买衣服的时候,试穿觉得刚刚好就不该去买这件衣服,或者是等瘦一些的时候再去买。这样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
安静就不明白了,这女人脑子是有问题了吗,有意无意的都和阮清过不去干什么。
阮清生着闷气,干脆拿过桌上的啤酒喝。
“没有过度消费,社会怎么发展?gdp靠什么增长?”安静拿过阮清手上的酒瓶放一边。
程帆一时答不上来,开展另一条思路。“在国外,是没有那么多人用奢侈品的。在日本,现在的年轻人流行过极简的生活。有本书叫断舍离,销量非常好,就是叫人这么把生活中多余的东西清理掉。为了名牌,为了奢侈品,信用卡刷爆,透支身体,出卖皮肉,可笑!”
安静坐正了身体,双手叠起放到桌面上。“先说日本吧,日本是个发达国家,他们国民的消费水平曾经和我们是一样的。你说的那本断舍离我听过,总之就是教别人扔东西的,但关键是你要先有才能扔啊?原本你家徒四壁,你扔什么?还需要人家教你扔吗?你往回捡还来不及了吧。”
程帆想说话,安静没给她机会。“我们是发展中国家,人家是发达国家,首先你要在国情一样的情况下才能相提并论。”
王锚不想带程帆走了,安的嘴皮子动起来,程帆是没机会再乱说话了。
“我说的是合理消费,不是过度消费。”程帆强调。
“怎么判定什么叫合理消费,什么叫过度消费?”安静问。
“自己能力范围内的,生活必须的,是合理消费。超出自己范围的,奢侈的,都是过度。”程帆解释。
“什么是生活必须?”安静直直的看着她。
“生活必需太宽泛,我解释一下我理解的过度。比如今天这桌上的菜,你们原本五个人,就算加我一个也太多了,这就是过度。再比如阮清的衣服,我想阮清也不差这一件衣服了吧,这也是一种过度。”
阮清终于沉不住气了。“我用我自己的钱买,有什么问题?”
“可是你穿不了就是问题。”
三个女人一台戏,另外这三个男人只能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