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踩上自己家门口的草坪，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房子，用手机给监视着这里的零发出一个消息：事情结束，可以回去休息了。

“好。”零言简意赅地回复一个字，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个信息发过来，“你看上去有些心事的样子，是怎么了吗？”

路明非微微愣住，没想到零可以看见自己的表情，她应该是有使用望远镜。他沉默了一下，打字发过去，“我感觉自己好像伤害到夏弥了。”

“怎么回事？”

路明非简单地把情况说明一下，零回信息的速度很快，她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路明非有些不解。

“她如果会觉得痛苦，就代表着有所触动，不就说明她越来越像人吗？龙可不会因此觉得痛苦，如果她日后要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只能像人，不能像龙。”零回答道。

“即便如此，我也觉得自己伤害到她了。就好像在说，你以前是龙，你以后一辈子都是龙一样。”

“如果你觉得抱歉，日后向着她表示一下就好。”

“谢谢，跟你这样说，我轻松了不少。”

“没关系，以后有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好了，我现在回去休息了。”

“嗯，拜拜。”

路明非向着周边扫视一圈，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远方似乎有个娇小的人影出现，然后渐渐消失。

路明非转身进入到房子里面，来到老唐的房间门口，听到老唐鼾声如雷，幸好房间的隔音不错，只要他控制好自己的感官，就不会听见。

“晚安，老唐。”路明非低声说道，说罢，他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休息。

早上老唐醒来的时候，再次梦见那个男孩，现在他的记忆又清晰了一些，感觉这样子，自己会距离自己忘记的东西越来越近。他洗漱好之后，看了看天气预报，上面说不久以后，就有着下雨的天气，可能不到暴雨的程度，但自己得去试试。

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住在路明非的家里，路明非家的位置会影响到他干活，老唐便向路明非说，自己因为工作的关系，现在得到城市里面呆着。

“如果是出行问题，我可以拜托麻衣姐送你啊。”路明非挽留道。

“不是出行的问题，我这个工作很不好做，不能有外人，留在你这里会有麻烦，我到城市里订个酒店就好。你不用担心，等我做好工作，就会回来的。”老唐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至于老唐的工作内容，路明非怎样询问，老唐都表示不能说。当然，路明非早就知道老唐是干什么的，也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他想了想，便轻轻点头。

既然确认老唐是并未恢复记忆的诺顿，就不需要一直监视着老唐，只要可以知道他在哪儿就好。

酒德麻衣开车送老唐到城市里面订酒店，等回来的时候，路明非就拜托她，可不可以寻找到康斯坦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