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傅和她的丈夫领着白家众人站在门前朝林悦行礼。
“太傅不必多礼,今日回门,太傅是羽谦的母亲更是孤的长辈,小辈应向晚辈行礼。”
“见过岳母大人、岳丈大人。”
林悦一边说着一边向白太傅和她的正君行礼,白羽谦也在一旁跟着行礼。
倒是白太傅和丈夫被太女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但看着自己儿子与太女还算和睦的样子,心中便宽慰了几分。
接着,众人便将太女和太女夫引进府中。
青松则留在府门,将此次回门的礼单交与白府管家。
白府的小侍在门口念着礼单上的内容,礼品越多,就表明妻主对夫郎越重视。
太女正君的回门礼单本就礼品众多,更何况林悦还让管家多加了些。
门口的百姓聚在一起,议论着太女对正君真是好的没话说。
又结合着昨日的传言,众人都忘却了太女的狠厉风评,觉得太女是位对丈夫好的好妻主。
林悦被引到正厅,同白太傅和白家众长辈寒暄着,白羽谦则被白父拉着到了偏厅。
白父看见自己的儿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快让为父看看我儿,太女殿下对你可好,可有欺负你。”
“父亲,我很好,您也看到了,太女殿下已和从前不一样,没有欺负我。”白羽谦答道。
“太女殿下之前到底是年轻,成了婚后,变得稳重多了。”白父思忖道。
“只不过,”白父话锋一转,“听说太女对那个敌国皇子倒是很上心,你今后要多加小心。”
白父又继续说道,“他可是个狐媚的主,就是在他们使团的接风宴上,太女才会无故昏迷,才会让我儿仓促出嫁。
女皇没治他们的罪已是最大宽容,他竟恬不知耻,无视男德,请旨赐婚。
此人绝不简单,眼下太女殿下又宠爱他,谦儿你要多讨太女欢心,早日诞下皇孙女,可不能让那敌国皇子抢了先。”
无视男德吗?白羽谦心想,他倒也想如此肆意潇洒些,父亲虽为他好,但却听着心烦。
人们常说,知子莫若父,他看未必,他们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好了,父亲,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就好,谦儿自小聪慧,自是不用我多操心。”
“好了母亲,今日谦儿还有一事相求,待会用完午膳,可否叫父亲来书房一趟。”白羽谦说道。
与父亲说完话,白羽谦又在偏厅和叔叔、叔伯聊着天。
林悦在正厅,无比难熬,白家的婶婶们恭维的话一个接着一个。
想着自己恶名在外,为不显违和,便冷着脸,可又为了不失礼数,为自己扭转风评做铺垫,又一个又一个的接着话。
更别说白太傅在一旁坐着,不时扫视着她,林悦不得更加紧张了。
林悦偷看了太傅几眼,太傅坐在一旁,轻轻拿起茶盖,慢慢品茶,林悦总算知道白羽谦身上那股儒雅劲是哪里来的了。
在场的每一位人都与林悦寒暄完后,用膳的时间也到了。
用膳时女男分席而坐,得,还得继续熬着。
期间林悦想与太傅搭个话,缓和缓和二人的关系,可看着太傅仔细用膳,浑身散发着威严之感,又卸下气来。
用过午膳,寒暄完一阵,这些婶婶们便不好多呆,便行礼退下了,心中也送了口气,这太女今天莫不是转了性,这么好说话。
人散的差不多了,林悦想找白太傅,却一时间找不到人。
这时,白羽谦走到林悦身边,“太女跟我来吧,母亲在书房等殿下。”
林悦穿过白府后院,顺着回廊走着,回廊的尽头是一照壁,再向左一转,眼前又是一个开阔的小内庭。
“殿下,就是这里了,羽谦在外等候殿下。”白羽谦静静说道。
“刚刚就想说了,羽谦,谢谢你。”林悦觉得自己这谢谢,仿佛怎么说都说不够,不管是对白羽谦还是夜离尘。
自己也要抓紧行动起来,便鼓足勇气迈进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墙上挂着几幅的字画。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投射在书桌上,白太傅便站在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