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两天由我监测你的身体状况,直到你去国外复查,实在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萧泽彦平躺着望着天花板,“是我请你加班工作的,不用道歉,徐医生,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徐熙年觉得压力好大,自己晚上睡觉睡得沉,哪怕是躺在萧泽彦旁边也不一定能察觉到他的异样,要怎么才能保证萧泽彦不会因为心脏问题突然猝死。
只能拼概率了,徐熙年别无他法。
“关灯了,徐医生。”
“好,晚安,先生。”
“晚安。”
萧泽彦说完,按下了床边的开关,屋子里变得漆黑又静谧。
身旁有彼此的呼吸声。
徐熙年尽量靠边睡了,床中间留了很大一块位置,这种贴身陪护,和ICU的待遇差不多。
徐熙年是真的怕了,他以前小瞧这个工作的危险性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萧泽彦就是虎,一旦让虎少了一根毫毛,徐熙年就会变成萧家的罪人。
徐熙年在脑子里预演了无数遍抢救萧泽彦的景象,睁着眼睛到很晚。
萧泽彦均匀的呼吸声已经传来,他大概是进入深睡状态了。
徐熙年很晚才睡着,睡着了也是恶梦连连,一会儿梦见萧泽彦掉海里了,一会儿梦见自己被萧家人五花大绑要他偿命。
总之这一整晚都睡得不太好。
一大早还被恶梦吓醒了,徐熙年梦见自己亲自把萧泽彦送进了火葬场。
醒来后,徐熙年出了一身冷汗。
萧泽彦还没醒,徐熙年看见房间里的钟,才早上六点。
徐熙年慌忙朝萧泽彦脸上摸去,触碰到了温热的体温,还好,人还活着,不用送火葬场。
徐熙年的手正要撤回,手腕就被萧泽彦拉住了。
萧泽彦缓缓睁开眼,早起的嗓音特有的低沉:“徐医生在干什么?”
徐熙年很想说,在看你死没死,但没说出口。
萧泽彦看了看挂钟,“这么早,要不再睡会儿?”
“你睡吧,我先起了。”徐熙年把手抽出来,赶紧从床上下来,径直抱了衣服去浴室。
徐熙年洗漱出来时发现萧泽彦也起来了,他正朝浴室走去,“徐医生搞定了?”
“嗯,先生去吧。”徐熙年从浴室门口挪开,让萧泽彦进去。
“对不起先生,这么早把你吵醒了,这样贴身陪护还是不太方便,先生还是需要早点定下去卢森堡的行程。”
萧泽彦没有回复。
徐熙年昨天没睡好,这会儿感觉眉心发紧,大概是昨晚过于紧张了。
萧泽彦穿了衬衣从浴室出来,扣子没系。
“徐医生,麻烦你帮我系纽扣,我刚才刷牙好像扭到伤处了,有点疼。”
徐熙年抬起萧泽彦的右手仔细检查了一番,“应该没事,等会给你擦药。”
萧泽彦的衬衣散开,腹间的肌肉清晰可见,结实得恰到好处。
徐熙年将一排纽扣系完,拿起萧泽彦早就放在旁边的西装外套给他穿上,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他右手的伤。
“好了,先生。”
“谢谢徐医生。”萧泽彦道,“这不是你分内的工作,我会给你算奖金。”
徐熙年没说什么,老板给奖金还能不要吗,他很乐意接受,反正萧泽彦也不差这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