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还没走?”
徐熙年:?
所以刚才就应该没有礼貌直接摔门出去对吗?
“先生现在感觉好些了吗,醒酒茶一般是二十至三十分钟起效。”
“好多了,我以为你已经走了。”萧泽彦拿毛巾擦了擦头发,抬眼朝徐熙年看来,“今天多喝了些酒,有点晕,既然你还没走,能不能帮我按按头。”
“好。”
萧泽彦坐在了床边,徐熙年看了看床,今天他没打算爬床,所以他选择挪房间里的沙发。
徐熙年一个人把沙发推了出来,让后面空出一个人的距离,方便他站过去。
“先生坐这里。”
萧泽彦刚才没有去帮忙,这个沙发并不重,他是故意不去的。
萧泽彦看了移好位置的沙发一眼,走过去从容地坐下,“麻烦你了。”
“不麻烦,今天没戴手套,先生需要的话我现在回去拿。”
徐熙年的手已经碰到了萧泽彦的头发,刚才只是按照习惯问一句,以前给萧泽彦按时就经常不戴手套。
萧泽彦道:“戴手套可以不用跟我直接接触,你如果想戴,就去拿,我可以等你。”
徐熙年的手指顿了顿,萧泽彦这是话里有话。
不想跟他接触就回去拿手套,这岂不就是表明了自己直截了当地拒绝他。
从前萧泽彦都没说过这种话,今天反而说出来,那就是别有用意。
徐熙年的手僵了很久没动,他还没决定好,要不要直接就萧泽彦的问话表明自己的态度。
萧泽彦给父母送礼的意图已经很明确了,就差直接跟徐熙年挑明。
在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徐熙年今天若是戴上手套那就是他嫌弃萧泽彦,以后都不想跟萧泽彦有这种肌肤接触。
如果不戴手套,那就是他摇摆不定,或者说,他并不抗拒。
在有些话还没明说之前,要全凭自己的直觉去判断,但凡有过恋爱经验的人应该都能体会这种感觉。
可徐熙年没谈过恋爱,他为这种感觉而感到头疼。
萧泽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徐熙年什么都懂,他没催徐熙年,只静静地等着。
有些话一旦直说,被压迫的一方就再也没有扭转的余地了,他不想徐熙年难堪。
毕竟,无论徐熙年同意还是拒绝,他都不会放人。
萧泽彦预留了足够的耐心等,正要闭目养神一会儿,耳门穴和风池穴就传来按压的触感。
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徐熙年手掌的体温,有些偏热。
“徐熙年。”他喊了一遍名字。
每一次被叫全名徐熙年都会惊到,尤其是从萧泽彦嘴里叫出来,那穿透感太强了。
“嗯。”他只应了一声,手指继续按压穴位。
徐熙年紧张得掌心都有些出汗,他刚才没去拿手套,没有对萧泽彦的靠近表露出厌恶。
不知道这对以后来说意味着什么。
徐熙年想要专心按压穴位,但思绪不受控制地飘了很远。
指腹触碰到萧泽彦的皮肤上,食指在太阳穴的部位刚碰上没多久,指尖便被萧泽彦握住了。
“手怎么了?”萧泽彦拉住徐熙年的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