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长信院,他立刻让人去查路晚岑的行踪,在知道她的去向之后,脸色那叫一个阴沉,宿风站在一边都不敢说话,呼气都不敢大声了。
而此刻的路晚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和陈复起站在赌场门口,“咱们怎么进去啊。”
陈复起一炷香之前还视死如归呢,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事情都干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玩个痛快。
听见路晚岑这样说,他指了指她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您有这个,直接进。”
路晚岑皱眉,拿起玉佩,不解的看向陈复起,“这不就是个普通的玉佩吗?”
这个玉佩是上回在玄玉楼萧决岭给她准备的,不是惊喜吗?价值连城?
陈复起一脸你不知道的表情,“王爷没告诉路姑娘?”
路晚岑摇头,陈复起接着说道:“这琥珀是当初王爷创立云机阁时定下的信物,见到琥珀如同见到王爷本人。”
“啊?”路晚岑惊愕不已,立刻小心翼翼捧起玉佩,“他没告诉过我啊...”
半点风声都没漏给她,她平日就当配饰戴在身上...
这一刻,她突然就前不久戴着玉佩见到宿风的时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赌场里布满了云机阁的探子,他们一看见这琥珀,就知道您身份不一般,不敢为难你。”这也是为什么陈复起敢带路晚岑来的原因。
如陈复起所言,路晚岑往赌场大门口一站,就被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进入赌场后,路晚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与其说这里是一间赌场,倒不如说是规模宏大的游乐坊。
一楼被嘈杂的人声、摇曳的火光以及赌桌上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在一楼的四个角有上二楼的楼梯,楼梯上都是巡逻的打手。
二楼门窗紧闭,偶尔会有几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路过,是有身份地位的赌客才能进去的。
三楼则清风雅静,唯有正中间开着一扇门,里面隐隐的似乎能看见一个人影。
“那是今天的镇台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有他在,谁也不能在赌场闹事。”陈复起在路晚岑耳边小声解释道。
“这还挺稀奇的。”路晚岑道。
陈复起,“王爷定下的规矩,每一个镇台官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赌场的任何声音和动作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不可有丝毫错漏。”
路晚岑点头,收回了好奇的视线,开始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看到赌客们围坐在赌桌旁,脸上露出或紧张或兴奋的神情。
陈复起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出什么差错。
突然,路晚岑注意到一个角落里的赌桌,几个看上去不像东弈人的男人坐在赌桌上跟庄家对峙,赌桌边一个男人说着什么最后一局,一瞬间周围人均被吸引力过去。
她好奇不已,也想要看个究竟。陈复起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路晚岑挤到人群中,正要看清局面,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路晚岑心中一惊,转头看去,瞬间没了气势。
“额...哈哈...”她尬笑一声,“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决岭眼神冷冽,“阿岑不也在这里?”
路晚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我...我就是想来看看。”
萧决岭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现在看完了?”
路晚岑低头不语,自觉的朝他身边凑了凑。
萧决岭压下心里的怒火,“上楼。”
“哦。”路晚岑嘟哝一声。
她有些不情愿地跟着萧决岭上楼,被当场抓包,她心虚极了,什么话都不敢说,萧决岭人在气头上,也一言不发。
以往三楼不对外开放,但今日很特殊。
顶楼壹号房内,萧决岭坐着,面色阴沉。
路晚岑站在一旁,主动低头认错,“我错了,下次不来了。”
萧决岭看着她,认错倒是挺快,心中无奈又生气,“你还敢有下次?”
路晚岑,“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萧决岭板着脸,唬人得很。
路晚岑摇头又点头,“我就是好奇...听陈公公说了你的发家史,我就想来看看你亲手打下的江山,听听关于你的传奇嘛。”
“那你都听到了什么?”萧决岭可不上她的当,他发誓绝对不会让她蒙混过关。“我方才若是不拦着你,你就要去下注了吧。”
额...还真是,路晚岑心里更虚了,根本抬不起来头。
见他这样,萧决岭又实在不忍心责骂,只能朝着门口怒喝一声,“陈复起!”
陈复起弓着腰进来,也是一副认错的表情,“王爷饶命,奴才知错了。”
陈复起话音落下,萧决岭都还未开口,路晚岑倒是站了出来,“跟陈公公没关系,是我硬要他带我来的。”
陈复起感激的看向路晚岑,心中老泪纵横。
“本王还未追究你的错,你倒袒护其别人了。”萧决岭气急。
“那你想怎么样,我不就来了一趟赌场,还啥都没干呢你就来了,搞得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呢。”路晚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骨气,“我又不是去艳搂点小倌,你大惊小怪个什么。”
她这话让陈复起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直呼路晚岑不要这么猛,否则后果难料。
“你还敢去点小倌?”小倌两个字好悬没给萧决岭气出个好歹来,“你抠抠嗖嗖舍不得给本王花银子,倒有银子花给别的野男人了。”
“什么野男人不野男人的,哪有什么野男人,我随口一说而已。”路晚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就跑到了野男人这个话题上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