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丫头,醒了?”
楚西辞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里满是惊喜的看着欧阳逊,“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逊伸出扇子敲了敲楚西辞的额头,“丫头,你看看这是哪里?”
楚西辞环顾了周围一圈,赫然发现这是自己在芍药谷的房间,她回到了芍药谷?
若是她没有记错,她之前被下狱,而后被严刑逼供,后来不知为何,皇帝又免除了她的罪名,把她送回家,在回府的路上,似乎来了刺客,车马翻落在地,自己头撞上车壁,晕了过去
“师傅,是您救了我?”
欧阳逊看着楚西辞期待的眼神,目光闪了闪,不肯定也不否认,“不然你以为是谁救的你?”
然而这话听在楚西辞耳朵里,俨然成了肯定。
可是
楚西辞歪了歪头,为何她的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
梦中,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温柔,感受到他火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耳畔,那感觉太过于真实,几乎让她觉得不是梦。
而她记得很清楚,她看到了男人的银面
银面
楚西辞的心猛然一跳。
“怎么?想起什么了吗?”
楚西辞闻言,心不在焉的摇头,努力把自己脑海里某些不可思议地猜想从脑海中赶跑。
欧阳逊看着楚西辞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由于受伤甚重,楚西辞整整在芍药谷修养了三天,然而这日,原本安逸的日子却突然被从山下而来的一封血书打断。
是她母亲的字迹,楚服突然给她飞鸽传书一封母亲的血书,究竟是何意?
楚西辞焦急万分,当即不顾劝阻,从芍药谷匆忙赶下山。
一到将军府,却是满堂红,一抬一抬的红色箱子,从将军府门口摆到了内院,走到大厅,迎接楚西辞的是一屋子虎视眈眈的人。
大厅里气氛沉闷,楚忠脸色阴沉,而旁边的楚景娴和孙氏在旁边哭哭啼啼,一看到楚西辞,楚景娴仿佛一下子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父亲,我不要嫁给太子,谁知道那个病殃殃的太子还能活多少年?女儿这嫁过去,不是要守活寡吗?”
楚景娴娇艳的脸上挂着泪珠,说着,目光假意的看向了一眼楚西辞。
“父亲,太子不是喜欢妹妹,还为了妹妹跪了两个时辰吗?圣旨上只说让楚家之女入东宫为妃,可没有说是哪个女儿!”
楚西辞总算是搞清楚了眼前的情况,皇帝下旨让楚家女入宫。
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太子重病,可能不久之后撒手人寰,而皇帝此番突然下旨为太子纳妃,乃是为了给太子冲喜。
“所以姐姐不想守活寡,就让妹妹嫁过去守活寡,父亲,您也是这个意思吗?”
楚忠咳了一声,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西辞,你姐姐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委屈,去了东宫只怕也待不了,你从小就懂事,就替你姐姐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