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芨一路被追杀至此,最终被这位好心的阿母收留了,阿母只有一个年纪幼小的孙子,祖孙两个就此相依为命。
白芨向来博学,对于塞北话说的甚是流畅,也看得懂一些简单的文字,知晓塞北的一些风俗,否则和塞北的人倒也无法相处。
更无法融洽的交流,因为她操着一口极其流利的塞北方言,没有人会怀疑她竟然是汉人。
白芨就像一滴水滴突然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却偏偏如此融洽,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多心,曾经也想过何时回去,无论如何这里只是暂时躲避之所,并不是自己安心居留之地。
但无奈自己只是一孤单女子,甚是无能为力,就算想离开这里,也得先想着,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想到这里,突然一股冷风吹起,顺带着外面的扑天大雪涌进帐篷,白芨猝不及防的抬起头,突然愣住。
洛岑
真的是他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不对,他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原来是我在做梦
还未曾反应过来一个温暖如火的怀抱,却将自己冰冷的身子拥入火炉,紧紧的拥着她,泪水两行顺着面庞滚落而下,果真是他。
“白芨”
白芨再也控制不住,鼻头酸酸的,泪水一如外面的大雪再也无法克制:“洛岑”
原来自己果真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留在身后而来的青樱,这才反应过来,心中大喜,原来这字迹写得如此清秀,长得如此好看,性情如此温顺的塞北女子,竟然是哥哥的妻子。
就是哥哥一直寻找的那位女子。
“原来是嫂子?”
车水马龙,这里向来是热闹的马车轮子噜噜响,快速划过街道,留下一串足迹和印痕。
御顷尧这次奉了皇上之命,送一批草药前往塞北。
而楚西辞却在长公主的特意提拔下,做了药监司的三品女官,以此之名押送药草,前往北疆,一同前行,双双离开。
局势稳当当的,仿佛波澜不惊,别个国家向来安分守己,乖乖的听话不敢造次,应该不会有战事,最近不会。
想到此处,楚西辞放心了,只要如此,便可安枕无忧地前往北疆,其他的事情暂且不管,料得三两日也成不了气候。
不过此行特意去太医院见了一位自己同等官职,却要听命于自己的女官。
花心便是此行之中不可或缺的一位,其他的人楚西辞并不放心,只有这位女官,自己向来是信任的。
这一行人倒是许多,索性便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