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玦瘪瘪嘴:“那又怎样?我又不认识这些字,再说了,你给我一份我字都不认识的契约,上面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这让我怎么签字啊?”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管签就是了。”
神情一怔,宋千玦不干了,她强迫自己面上不露出半分害怕,硬着嗓音道:“那可不行,既然是契约,约定双方就必须得拥有知道的权利,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宋千玦一番话落下,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宋小姐跟我说公平?”
“有什么不可以吗?”
“你很快就知道有什么不可以了。”
说完,那黑衣人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阳光,然后脸色骤变,宋千玦惊奇顺着黑衣人的目光看去,发现不知何时遥远天边的太阳竟然要马上就要西落了。
这人为什么那么紧张?
就在此时,宋千玦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惊,从包里掏出来一看,是厉成打来的。
那黑衣人明显也听到了,他瞥了眼宋千玦:“这些东西就不要带了。”
下一秒那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啊!”
这时候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叫,而望月街的二十六号古楼变成了一层。
片刻前。
黑衣人拎着宋千玦的脖颈不知朝楼板上画了个什么东西,紧接着宋千玦就被这人拉了进去,然后就是一片漆黑。
宋千玦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直在往下掉,呼呼的风声刮着她的耳膜,黑暗,仿若永无止境的黑暗在包围着她。
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一切都没办法用常理解释,宋千玦不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她偶尔也看些怪力乱神,所以,眼下的情况然她莫名其妙就想到了些不可能的事情,比如,那黑衣人可能根本不是人,又或者他是人但他不是个人类社会的人。
虽然这样的事情会一时让人很难接受,好在宋千玦的神经还算结实,不至于一口气上不来。
有了心理建设,好歹也算有点底,现在在宋千玦心里已经彻底将黑衣人当成非人哉了,虽说她也的确害怕,可这种事毕竟不是谁都能碰上的,想想居然还有点小激动。
稳了稳心神,宋千玦轻咳一声,发现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她扯开嗓子叫起来:“有没有人啊?大个头你在吗?这是哪啊?”
半晌后,没人回应,于是宋千玦又喊道:“有个人吱一声也行啊!我我有点儿害怕。”
于是乎,宋千玦话音落下后,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吱”一声。
是那黑衣人的声音。
哟呵,小样儿还挺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宋千玦在怀疑第二天的太阳是不是快要出来了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自己似乎脚踏实地了。
“喂,醒醒。”
有人在叫她。
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察觉到有人搂着自己的腰肢宋千玦刷一下睁开了双眼。
是黑衣人,他的背后是一片市难以见到的湛蓝天空。
“还想挂在我身上多久?”
那人问冲走神的宋千玦问道。
回过神的某人于是立马放手,跳离黑夜人三丈远,她环视了一圈仙境般的四周,颇为疑惑的开口:“这是哪?季君珣呢?”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乖乖签了契约,我就告诉你一切。”
闻言,宋千玦盯着黑衣人势在必得的目光怔了怔。
其实她很讨厌这样的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握在别人手里,最重要的是你还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接受,就好像当初宋亦阳将她从小城里带到市,以孙叔的命作为要挟非要让她挤进一个原本不爱她的人心里去,这不是摆明为难人吗?
当然,眼下的情况也十分明了了,尽管宋千玦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她毕竟早就落入别人手里,这样的境地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呢?只能乖乖就范,说不定还能少吃点亏。
想到这,宋千玦深吸了一口气:“来吧,签就签,谁怕谁啊!笔墨伺候!”
“不用笔。”
“那用什么?”
“你的血。”
“血?”
宋千玦话音落下,黑衣人一把抓起她的手指然后轻轻冲她的指尖吹了口气,紧接着一滴殷红的血从宋千玦指尖的伤口里飞到了半空,轻轻映在了那张契约上
总裁办公室。
厉成很是疲累的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从他看到宋千玦发给自己短信的那刻起,他便直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果然,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很准的。
宋千玦失踪了。
像是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一样,除了她留在每个人生命里的回忆。
厉成派了人动了一切能用的关系尽了全力想要弄清楚宋千玦究竟去哪了,结果,一无所获。
在她入住的那家酒店里,监控显示宋千玦开了季君珣的越野车去了望月街,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仿佛那个地方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吞噬了般。
厉成记得那天他在和几个负责新项目的经理开会,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办公桌上的私人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全都来自宋千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