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顾濛汐哭到渐渐脱力，在顾沐语怀里沉沉睡去

顾沐语轻轻抱起顾濛汐，眼底全是怜惜和心疼

“你心疼啦？”顾芫溪打趣道

“……”顾沐语没有回答，低头看了顾濛汐一眼，慢慢的开口道，“小汐本就不该承受这些”

“行啦行啦，”顾芫溪笑到，“方才哭的那般梨花带雨，我都要心疼了，你还是赶紧让她休息一下吧”

顾沐语轻轻点头，立马离开

顾芫溪看着顾沐语有些慌张的声音，浅浅的笑了

万万没想到啊，顾沐语的软肋居然是顾濛汐

之前用神殇交换身份的时候明明是一副不在意和看戏的表情，原来是确保顾濛汐安全才有的打趣

顾芫溪无奈的叹道，“这才是兄妹啊……”

顾濛汐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眼睛肿的厉害，还带着一种刺痛的感觉，刺激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顾濛汐刚想再尝试一下睁开眼睛，一只略微冰凉的手却轻轻覆了上来

顾濛汐感觉到上面的灵力涌动，知道是在给自己疗伤，心里放心了几分，但又开口问道，“你是谁？”

对方奇怪的咦了一声，回答道，“我本来以为你要问我干什么”

“猜的出来”

“噗，”对方轻轻笑了，这才回答顾濛汐的第一个问题，“我叫顾芫溪”

“顾芫溪？”顾濛汐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有点印象，在她还是顾沐语的记忆里，那个假炎阳提到过这个名字

“你认识……炎阳？”

不知道他认识的是炎阳还是夙离怨，先问炎阳比较妥当

“啊……对，我们关系不错”顾芫溪笑到

“嗯……”顾濛汐浅浅的应了一声，心思切没有多少在上面

“唉唉唉，”顾芫溪很想轻敲一下顾濛汐的额头，可是手在疗伤有些不方便，只好作罢，“跟人说话要全神贯注，走心点！”

“……”

“不过，昨天你可算是把你哥吓了一跳，”顾芫溪笑了笑，突然聊起别的，“我还是从未见过顾沐语这般慌张的时候”

我……哥？

顾濛汐忽然想起来了

自己在冷域山顶突然变成了顾濛汐，殿世柠要杀了自己，兮辞挡了一下，天神君又替自己挡了一下，自己被一个锁链拉走，到了哥哥的身边

真的是哥哥吗？

可是……

“我到底是谁……”顾濛汐轻声问道，语气有一丝无力

“这个我跟你慢慢说”顾芫溪语气温柔了几分，轻声哄到

冷域山顶

殿世柠看着狼藉一片的屋子，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看着自己的手，居然还有几分颤抖

他……

他方才……

真的要杀了顾濛汐？

他不是故意的……

顾濛汐那副软弱的样子还在眼前，殿世柠心里的愧疚愈来愈深

他没有……他只是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