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他们的错!”邹思敏几近癫狂,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哀鸣,刻骨的绝望真真切切。
“从小到大,就因为我是姐姐,所以我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妹妹,我那么喜欢画画,可是爸爸一定要让我学商,说家族生意不能没人接手。我为了让爸爸妈妈开心,只能放弃,呵呵呵”
邹思敏的笑声毫无暖意,传到程沐兮的耳朵里,让她后脊梁汗毛倒竖发冷。
“可是为什么到了妹妹选志愿的时候,就可以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音乐系?为什么!”
邹思敏眼神迷离,又是失望又是愤怒,眼泪汹涌而出,语无伦次:“为什么偏偏在我生日那天,邹思捷要把她的录取通知单给我看,明明我才是主角,为什么她要抢我的风头!”
“如果那天我不是因为这个跟妈妈大吵,就不会去酒吧,就不会碰到那些人渣!”
小小的少女窈窕且青涩,笑起来眼角微弯,是真的好看,在酒吧里面喝得烂醉,勾起不少心怀邪念的人的念想。
从未经历的过苦难的少女,怎么会知道生活里的危险,怎么能看清游在夜晚街道上的鲨鱼。
邹思敏被几个男人扒了衣服,哭的特别可怜,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放过她,反而更诱人
痛!撕裂的痛!碾压的痛!
邹思敏躺在地上颤抖,大口大口喘着气,如同破碎的洋娃娃,身体上全是伤口,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血包围了自己,面无表情地扫过这几个禽兽,强忍着痛意,在对方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一头撞向其中一个人,用嘴狠狠地咬上了对方的脖子!
啊血腥味刺激了邹思敏,更加发狠,那个男人竟然一下子挣脱不开她。
直到耳边忽然有风声响起,邹思敏下意识地想躲,却晚了一步。
被狠狠一闷砖拍到头上,邹思敏眼前一黑,踉踉跄跄地靠坐到墙上,血腥味冒出来,她低垂着头,感觉到有温热的血蔓延着,从额角流下,淌过脸颊,滑落到她手上。
她的头有点痛,身体也在痛,分不清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耳边也在嗡嗡响,隐约听到这几个禽兽在讨论。
“妈的,这女人真狠,本来还想留她一命,没想到她自己反倒不要命了!”
“她她好像快不行了怎么办?”
“就留她在这吧,她流这么多血,活不过今晚了。”
邹思敏听到脚步声远去,可没过多久,脚步声又再次重返,努力抬起被血糊住的眼皮,看到其中一个男人又再次回来,这次,手里拿着一把小刀。
“你都已经看到我们的脸了,万一你命大,死不了,恐怕会给我们惹麻烦。”
男人丑恶的表情在她面前晃动,小刀高高扬起,寒光刺伤了她的眼睛。
死了也好,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小刀并没有落下如愿落下,男人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下,力道之大,瞬间摔成了肉泥。
邹思敏身体冰凉,眼前蔓延着血色,看不清来人是谁,却感觉如同天神降临一般。
来人站在邹思敏的面前,冰冷且危险:“反正你也不成了,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你把你的灵魂给我,而你的家人,则永远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与魔鬼做交易,永无退路
可是邹思敏不在乎,因为她没什么可再失去了。
“你把死人封印在画里,让她们无法入轮回,只能永远活在死去的那一天。”子书瑾让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出现,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冰冷,“如此狠毒的法子,想必教你的人不简单啊。”
“而且他还给了你兵器和操控植物的能力,兵器上的图腾,看起来是魔界的人。”子书瑾让忽地拉过邹思敏的手,掀开她的衣袖,只见她的手臂上爬满了狰狞的血线,如树根一般从手背到前臂,一直蔓延到关节,而且这些血线就如同那些藤蔓一样,在不停地跳动,宛如有生命一般,“原来如此,他在你身上种了魔脉,他是用你的怨恨在养育着这株魔脉,直到有一天,魔脉终会侵蚀到你的心脏,并且最终会吸干你生命,到时候你不过又是一株为魔族人提供养分的黑魔树罢了。”
邹思敏抬起手,着迷地抚摸着镰刀上面的图腾,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在意,他利用我又如何,他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他是恶魔,才不是对你好的人呢!”程沐兮大声道,“真正爱你的人是你的家人,他们不让你学画画,是因为你的导师说,你没有天分,你父母不想让你失望,才故意反对你学画画的。”
“不可能!你骗我!”
藤蔓再次躁动起来,更密更多的藤蔓将程沐兮团团围住,阻止她继续往下说,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从藤蔓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