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看了一眼休息室紧闭的门。
心中感慨,裴总结了婚。
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陈朗看着秦婉芝的后脑勺,摇了摇头,他还以为裴总本身就是不懂情趣的人。
没想到裴总是对人不对事。
得到裴继砚的指示,陈朗退出办公室。
秦婉芝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淡着脸在裴继砚对面坐下。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将文件从包里拿出来递了过去。
“这是新的企划书,裴总可以看一下。”
裴继砚“嗯”了一声,而后翻开文件夹。
在这段时间里。
秦婉芝偏头往落地窗那边看去,余光瞥见歪倒在沙发旁地毯上的那双高跟鞋,以及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米白色大衣。
她胸口处像是被小锤轻敲了一下,又酸又麻。
她想起跟裴继砚在一起半年后。
因为跟裴继砚一直没有任何亲密行为,那次她来跟裴继砚谈生意。
她进来时。
裴继砚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出神,她鼓起勇气从身后抱住了裴继砚,但手刚碰到裴继砚的衣角,他就转了身。
他往旁边跨了一步,躲开了她。
“婉芝,我希望公是公,私是私好吗?我不喜欢在工作场合做这种超出工作之外的事。”他说话时眉心轻蹙着。
看起来十分不悦。
那次之后她更加不敢随便主动。
原来爱不与不爱这么明显。
换了秦栀,他便不会再说“公是公,私是私”这种话。
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身体深处传来,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裹着。她想,也该收回这段感情了。
像于梦妍说的,裴继砚根本不值得她喜欢。
她理了理心情,开始跟裴继砚谈公事。
“阿砚哥哥。”
两人聊到一半时,休息的门打开了,秦婉芝循声回头。只见秦栀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很大,长度到大腿中部。
可即便衬衫十分宽大,依旧能窥见秦栀曼妙的曲线。
“姐姐?”
秦栀惊讶地捂住嘴。
“你们在谈生意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工作了?”她绞着手,无措地站在原地。
这副无辜的样子落入秦婉芝眼中。
她只觉厌烦得很。
以前于梦妍跟她说秦栀是个绿茶她还没放在心上。
如今才明白以前是她眼瞎。
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没人比她更会演。
不过那些男人就吃这一套。
“怎么穿那么点就出来了?沙发上有毯子去披上。”裴继砚眼底的冰冷散去,有点无奈地看着秦栀,眼神往沙发那边转了转。
示意秦栀过去。
“我刚刚睡醒听到姐姐的声音就出来了,我很久没见姐姐了,很想姐姐。” 秦栀一脸无辜。
像个做错事的好孩子一般。
秦婉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什么时候跟秦栀关系这么好了?
这话裴继砚也能信?
她真好奇裴氏到底是怎么在他手里蒸蒸日上的,脑子那么不清醒。
“那你们先叙旧,我十分钟后有个会议,我去一趟洗手间。”裴继砚合上文件,起身拿着外套往外走去。
秦栀在心里打了个响指,难得裴继砚这么有眼力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