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喝完了酒,躺在小床上,刚准备打盹,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沈大人,我家大人,让你去东亭参加月会。”杨昭昭笑着,可是见到沈策边上的斩邪刀,还是有些发虚。
月会?
沈策放下腿,起身道:“行吧。带路。”
斩邪司内衙分东亭和西亭,那日古三将沈策带到西亭休息,又没有人打扰。而李清玉平时都在东亭,两人都是副指挥使,很自然的分了地盘。
东亭内衙。
李清玉和古三以及几个持刀人都在。
沈策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道:“李大人,月会多久开一次啊?每一次我都要参加吗?”
“随便你。来不来都可以。”李清玉冷声回应:“月会,主要是汇总一下,斩邪司衙门最近要做的事,初一十五各一次。要是上面交代特别的任务,也会临时召开。”
初一十五?
一个月两次,倒是不多。
沈策点头,笑道:“本官初来乍到,就随便听听。”
李清玉不打算多理会沈策,取出几份卷宗道:“这几月,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调查邪修行踪。根据总司衙门传来的线报,南疆邪修这十多年,分批次派了至少近千名奸细进入了大乾。”
近千名?
一提到邪修,沈策就想到了许青衣和昨晚的那个面具人,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沈策试探问道:“有名单吗?”
“没有。”李清玉直接摇头道:“这个消息也是总司衙门意外得到的。根据线报所说,这千名奸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孩子,也有部分成年人。他们这些年,很可能已经融入了大乾各府,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临江府的奸细都找出来。”
沈策再次开口道:“那天的许青衣?没有交代有用的线索吗?”
提到许青衣。
李清玉眼神又冷了下来。
此刻,许青衣和绿萝依旧是她的软肋,只可惜目前还没机会解决这件事。
只是这么一直拖着,终究会坏事。
李清玉心一横,主动认栽,笑了一下:“沈大人。不瞒你说,那天本官并未抓到许青衣。只不过为了……引蛇出洞,本官才说抓住了人……”
引蛇出洞?
果然是引自己出洞啊。
沈策嘴角轻笑,声音却无比冷漠道:“李大人。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了。那日我可是亲眼见到你把许青衣押解回来的。还有绿萝,也是本官抓住亲自交给你的。你可别告诉我,许青衣和绿萝两个人犯都没了?”
李清玉手抖了一下。
果然。
还是被沈策抓住了。
“李大人。还是说……因为本官抓了你的未婚夫王信将军。你为了给王信将军洗脱嫌疑,故意放走了人犯?”沈策重声开口道:“李大人,你可知道私放人犯,勾结邪修,该当何罪?”
私放人犯,勾结邪修,视为叛国,该当死罪。
李清玉后背发凉。
刚才她只是想把许青衣的事先推开,却没想到被沈策瞬间抓住了机会,还是成功将事情都牵扯在了一起。
“沈大人。许青衣没抓住,这件事……昭昭他们可以给我作证。”李清玉咬牙道:“至于绿萝……那日是昭昭假扮,为的是试探你。沈大人,本官承认有些事做的不妥。不过那日你和许青衣宽衣解带,还收了王家一万两银子,恐怕你也没那么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