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下山的路上,秦储溜溜达达地走在前面。
安若岭神色怪异的在后面跟着,兜帽和面具重新戴了起来。
他对秦储所说深表怀疑,但还是选择跟上。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没有选择御器飞行过去,毕竟胎息修士是不会飞的。
虽然没有飞行,但两人的脚力非比寻常,仅用了一刻钟便来到目的地。
此时夜已过半,游行示威已接近尾声,两人悄悄地混入了队伍里。
秦储还拽住安若岭跟着队伍嗷嗷了两句,安若岭羞得面红耳赤。
最后游街队伍在城西的一处偏僻街道停下,结束了今天的游行,商议着先各自回去歇息,明日再来。
于是便见三三两两的人,从大队伍中分离,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甚至还能见到,每几个凡人中就会配有一名胎息修士护送。
还蛮有组织的…秦储用胳膊轻杵了一下旁边的安若岭,问道:“咱的人呢?”
“简直脸如城墙!”
安若岭心中腹诽,表面不与争论,抬首示意:“来了。”
他早已在下山的路上安排好。
秦储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名身穿麻布衣袍,膀大腰圆,面相普通的中年汉子向着他们走来,脸上堆满笑意。
“今个去梦栖楼?我请客,今日我痛快,咱们好好喝一场。”
那汉子笑盈盈地看着秦储两人询问,眼神在两人身上飘忽了一下,最终定在安若岭的身上。
安若岭看了秦储一眼,微笑点头。
“好哇,今日示威确实痛快,那些个狗官被我们吼得狗头都不敢露一下。”
秦储上前,搭着那汉子的肩膀,哈哈大笑,言语粗犷。
他还用拳头怼了安若岭一下:“不醉不归!”
“呵呵,好啊,不醉不归!”安若岭挤出一个被迫营业的尴尬笑容。
他平日里哪需要与这些探子接触,就算接触也不会在这种地方碰面,一般都会提前通知好,在指定地点会面。
像今天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碰面还是头一回。
“都怪秦储这个无耻之徒!”安若岭在心中暗啐了一口。
一旁的中年汉子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而且也是第一次与少首领见面,心中甚是惶恐,给他都整不会了。
但还好具有多年探子的职业素养,有着丰富的临场应变能力。
“得嘞,咱梦栖楼走起。”中年汉子走在前方引路,嘴里笑道。
一旁散去的游街人中,有识得中年汉子的便闻言驻足,搭腔:“哟,顾蛮子,今个去梦栖楼嘞。”
“你今个这大方,从哪捞得了油水。”
“就是,也不请哥哥我去吃吃酒?”
几位相识的人打趣着。
顾蛮子憨笑着,摆摆手:“去去去,等明个。”
“这都是我本家兄弟,今个我请来帮忙的,可不得好好招待。”
接着他便拉着秦储向梦栖楼走去,安若岭在身后跟着。
身后游街的人打了几个哈哈便也散了。
俄顷,顾蛮子领着两人,来到梦栖楼,门口小厮上前迎接
站在二楼围栏处的姑娘们见到秦储和安若岭可来劲,自动忽略了前方领路的顾蛮子。
她们手中的手帕,丝巾如风中摇曳的蝴蝶,招摇个不停。
口中念叨着:“公子,来玩呀~”
声音软糯动听,用了几分魅术,要是让没有定力的胎息修士听了去,定是浑身酥麻,热血膨胀。
这地不错,以后得常来…秦储表面波澜不惊,甚至露出一副都是尔等都是红粉骷髅的姿态。
梦栖楼是城西最出名的酒楼兼娱乐场所,也可称为勾栏,但是其档次要比勾栏高上很多。
在仙朝民办的叫勾栏,官办的叫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