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
阮桑枝眉头一挑,不作评价。
空荡荡的禅院寂静的过分,她被苏弈推着,七弯八拐的绕着巷道,竟然是一路走到了藏经阁这塔外。
陈平江似乎是早有预料,捕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这黑漆漆的建筑,分明是佛光普照的地方,却无端让阮桑枝感到阴森。
脸上的银质面具在夜色中泛着寒彻的弧光,只一瞬间,她就感觉有道锋利的目光锁定自己。
“谁!”
如同银瓶乍破。
楚悬渊从腰间摸出软剑,茯苓将阮桑枝抢了过来,脑中随即开始计划着逃跑路线,只有苏弈稳如泰山,他脸上显示出胜券在握般的神情,阮桑枝也不禁期待起来,看看能搞出什么名堂。
“救、救救我!”
仅仅隔着一座假山奇石,来势汹汹的捕快停住了脚步,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求救。
杨顺安?
苏弈投下视线,眼中是明晃晃的尽在掌握。
“这里怎么会有个人?”
“快被他松绑!”
一头雾水的捕快们正要扩大查探范围,却陡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
“顺安我儿!”
那位侍郎夫人冲开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捕快,跌跌撞撞的跑在前面,身后还跟着神色凝重的陈平江,和面色苍白的杨素娴,以及爱看热闹的一干人等。
“夫人,不如让他——”
“让什么让!”
爱子心切的她听不进去任何劝告,杨顺安显然也有些分不清状况,眼神显得木讷,看上去像遭了大罪,更让那位夫人心疼了。
陈平江面色逐渐黑沉,他深出一口气,看向最先发现杨顺安的捕快:“什么情况?”
“我们之前听到有人呼救,刚走过来,就发现了他。”
捕快如实答道,依照本能逻辑,他下意识说出“听到呼救才过来找人”的结论,如苏弈所料的让陈平江忽略了存在其他人的可能性。
只是……
“刚走过来?”
捕快挠了挠头:“是啊,我刚给他松绑,大人就过来了,我还纳闷怎么这么快呢。”
陈平江回头看向“通风报信”的阮明河,目光深深不见情绪。
“大人,学生暂居的禅房恰好在杨公子的正对面,此前的确瞧见他绕过守卫,独自从院子里的小道离开,并无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