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是如何得知陛下遇害消息的?”
李崫心思电转,他可不能开口就把自己卖了,所以他在思考魏皛皛这两日露出的破绽。
魏皛皛似是非常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良久后才再次重复道:“王叔可编好了理由?”
李崫刚张嘴,就被这话给噎住了,魏皛皛直接就给他定为了编造理由,这让他说什么都会大打折扣。可这不说,显然也是不行的。
李崫镇定道:“陛下数日未朝,我等心急如焚,听闻孙统领与陛下一同出城,又有人说亲眼瞧见孙统领带着一具尸体进了宫,京都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议论说陛下出了意外,人心浮动,我等这才求见,想要确认事情的真相。”
魏皛皛直接戳破他的谎言,说道:“陛下出城的事情乃是绝密,王叔从何处得知的?陛下遇刺又是否与你有关?”
李崫慌忙撇清关系,说道:“怎么可能与臣有关?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李崫越说越错,终于察觉到自己参与进来本就不合理,况且他之所以匆忙出手,也是因为夜长梦多。一旦魏皛皛彻底掌控了朝政,那时就算立个小儿当皇帝也毫无问题了,因为魏皛皛自己就可以摄政。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反而还会因此成为新任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亏欠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太多了,他想努力一搏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把。
“王叔心里在想什么,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了。陛下的死因,本宫一定会彻查清楚,凡是参与其中的人都得死!”
李崫缓了缓心情,说道:“这杀害陛下的凶手不正关在天牢中吗?皇后莫不是忘了?”
魏皛皛眼睛微眯,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显露了出来,她说道:“看来这宫中也不太平,隔墙有耳啊。高乡王到底是不是杀害陛下的凶手仍未可知,本宫不想错杀皇亲,更不想放过这幕后真正的凶手!”
李崫轻笑一声,揶揄道:“皇后何必急着表态?左右这皇位也是太子殿下的,您是他的生母,正该垂帘听政,朝中大权自然掌握在你们魏家手中。如此想来,当初陛下的左右手秦峣统领可就是你们魏家逼走的。”
魏皛皛冷眼看着他,问道:“王叔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本宫?”
“呵呵,不敢不敢。不过陛下遇害,这得益最大的不就是你们魏家吗?原本陛下顾及魏家是皇后的母家多有照顾,甚至破例赐封国公,可后来你们刚愎自用、目无法纪,陛下忍无可忍将魏崇信调离禁军,担任城防军统领,还将魏光度贬为侍郎,这些足以说明陛下对魏家的忌惮。可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陛下才遭来了杀身之祸。你们魏家早就知道陛下的行动路线,会有所安排才是正常,只要除掉陛下,这天下就再也无人能够制衡你们了。五皇子高乡王李皟性格懦弱世所共知,他怎么可能行刺或者打的赢陛下?这一切分明就是你们魏氏的阴谋!陛下遇刺,你们却秘不发丧,任由陛下的龙体在这里腐烂发臭,其心可诛!这皇位就算太子继承也绝对不能让魏氏摄政!”
那些勋旧老臣与李崫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闻言自然举双手赞成,高呼道:“对!魏氏不能摄政!”
“交出兵权!”
“滚出京都!滚回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