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江惜然以为谢珩这般急迫的模样是为了出来见自己,连带着说出来的话带有欣几分喜。
“你怎么在这里?”
营帐外除了有来往巡视的士兵偶尔经过,就只有江惜然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谢珩这下才明白,士兵说的是江惜然。
“殿下前几日为救我受伤,惜然心里过意不去,带了上好的金疮药来看殿下。”
“你觉得我会缺药?”
谢珩本就期望落空心情不好,见此人是江惜然更不会有好脸色,说出来的话冰冷至极。
“没有,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什么也不会缺的,只不过这我的一片心意还请殿下笑纳。”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谢珩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江惜然拉住了衣袖,谢珩顿了顿然后缓缓转身,阴鸷目色渗着寒意,变得异常狠戾吓人。
江惜顿时觉得一股凉意席卷全身,蓦地松开了手。
前几日见谢珩时,他都是清冷中带有一丝温柔,可今日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眼神中透露出狠戾暴虐之色,浑身上下全是杀意。
直到谢珩离开,江惜然还没有缓过神,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她这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谢珩。
经历过刚才的事,谢珩的心情不好脸色也阴沉了几分,手下在看见谢珩这般模样时,连带着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这个煞神。
军营中大多是五大三粗的汉子,长时间的训练以及在太阳下的暴晒,士兵身体强壮的同时肤色也多少有点黑。
谢珩皮肤白皙,初来军营时清隽的面容上波澜不惊,可在士兵看来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对他也带着几分轻视。
可后来,看到谢珩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对待山贼时,他们才发现谢珩平时对他们有多客气,从此看向他的眼神也带有丝丝恐惧。
“匈奴时常来边境侵扰我国百姓,我觉得在练兵上我们应该加强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边境没什么大乱,我觉得士兵的训练也不用这么严苛,就按照之前的可以了。”
“就是,况且现在练兵朝廷那边什么态度,我听说之前有人说减少用兵上的花销。”
“这样一来还练什么练?”
底下将士围坐在一团正在讨论现在的练兵方案,营帐外一个侍卫不知在何时走到了谢珩身边。
“殿下,没接到苏小姐。”
“怎么回事?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在府外等人,看见苏小姐中途又回到了府内,当时还有苏老爷和白聿川。”
“谢珩眸光微微颤了颤,手上突然发狠,茶杯在一瞬间被他捏得粉碎。
将士们的讨论声顿时戛然而止,目光胆怯的看向谢珩一个个像个鹌鹑一样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上次得罪谢珩的人现在连尸骨都还没有找到……
会不会是他们刚才说错话了?
这五皇子不会用上次对待山贼的方法对待自己吧?
早知道刚才就少说两句了。
谢珩一言不发的站起身,黑眸腾的燃起一丝暗红色的幽光,蛰伏在眼底的凛冽寒光像把锋利的剑,透露着丝丝寒意。
“走,去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