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却依旧平静品尝着小食,似乎毫不在意。她身后主厅的阿格西,却微微摇头,一个小小的飞路粉,都能猜到答案,福利家果然需要跟随大脑一同行动。
“你推测到的,大致上就是答案了。”达芙妮点头轻声道,“第二场战争在矛盾中展开,也以逃亡而告终。”
“飞路粉带来了转移的条件,那次会议决定了转移的地点,这最终促成了英国魔法界的强盛。毕竟把一个魔法世界,最重要的东西,全部转移到了一个岛上,又如何不能让它成为最好的呢?”
她沉默片刻后,“没有飞路粉,没有半个世纪的转移准备,那巫师或许从那之后,有可能就消失了。活下来的,可能是超能力,又或许是其他类似定义的东西。”
“答案真的是摆在台面上了。”迈克尔得到了印证,却也并不为此高兴,“是什么样的敌人,让巫师短短两百年就节节败退了?”
达芙妮也不会为过去的事情而太多感伤,“你最大的敌人,同样是最了解你的人。”
“在过去的一千多年中,巫师好不容易脱离了神的影响,最终重新开始了后魔法时代。”
迈克尔为两人再次斟茶,“我喜欢听故事。”
达芙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接着说道:“从高高在上,到了合作,与各族合作,共同构建新的魔法秩序。”
迈克尔摇摇头,“我可不信。”
“反正我信了。”达芙妮轻笑道,“与各族合作,与王权合作,这就是后魔法时代。”
“不过很多东西是明确的,蛋糕越吃越少,蜜月期过了,就到了阵痛期。谁多吃了,谁少吃了,谁不满了,这些问题都在积蓄中,而最终便引爆了问题。”
“都是巫师的错,巫师吃得最多,干得最少。”迈克尔点评道。
达芙妮微微一笑,“你的眼光确实犀利。没有人会吸取历史的教训,而人只会重复历史。”
“看来异族叛乱的故事,又开始了。”迈克尔将自己的茶水喝完,又重新沏茶。
“差不多是这样,那些家伙又站在了巫师的对立面,告诉所有人,一切问题都是巫师带来的,就算是不小心摔断腿,依旧是巫师的错误,谁让巫师是主体呢?”
达芙妮品尝了几份小食,或许巫师真不用为身材担忧吧,毕竟魔药总能解决大部分麻烦,只不过是加隆多少的问题。
“叛乱开始时,没人想过影响会如此之大,又会带来那么恶劣的影响。”她轻声说道,“一开始有人说巫师坏话,也没人在乎,但是发展到所有麻瓜都开始仇视巫师,认为所有事情都是巫师带来的之后,事情就开始严重了。”
迈克尔当然清楚中世纪时期,巫师审判的如火如荼。
过去的他可能不了解太多,因为他并没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并且知道是魔法世界后,那么就必须去了解弗农一家人为什么对魔法那么忌讳了,总不能是无由来的恨吧?任何事情都是有根源的。
过去事情埋下的种子,始终扎根在传统思维之中,难以拔除。
“可笑的是,那些其他地方的黑巫师,一开始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甚至于想看魔法部的笑话,等到麻瓜的屠刀砍在他们脑袋上时,他们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巫师。”
达芙妮无所谓地继续说着,那些她听过几百次的故事。
“巫师确实不会被简单的杀死,但是巫师不是永远有准备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同样能够砍下巫师的脑袋,悬挂在树桩上,宣告胜利。”
“稀少的数量,被撅断的根部,日益产生的矛盾,魔法生物的叛乱……能抵抗两百年,最终选择抽身保全最后的利益,也算是别样的胜利了。”
“它们呢?”迈克尔再次发问道。
“一如既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达芙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带魔法的,都逃不过清算,只不过是那些该死的吸血鬼,掌握的利益,总能让他们的清算,来得更少一些,毕竟权贵们总是对‘永生不死’另眼相看。”
“谁不爱呢?”迈克尔摇头道,“掌控别人的生死,掌控自己的生死,这是两个问题。”
他伸手将桌上的奶酪拿起,轻轻一用力,碎屑便从指缝间挤压而出,又掏出法杖,随意使用魔咒,奶酪又还原了。
“仇恨的目光,嫉妒的目光,这才是巫师逃亡的原因,矛盾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在积累了,不过是被小小的引爆了而已。”迈克尔随口说道。
“算是这样吧。”达芙妮点点头,“所以,巫师需要《国际保密法》。”
迈克尔不置可否地摇头,“德力士先生怎样了?”
“失踪了,暂时没查到他的踪迹。”达芙妮回答道,“不过这是英国境内第一次巫师失踪案件,魔法部也借此机会敲打了一下各族,他的失踪是有价值的。”
她似乎无意间说道:“我听说斯内普教授,他也去了校长室。”
“嗯。”迈克尔点头,“邓布利多教授让他传授我魔药的知识。”
达芙妮轻笑了起来,“看来德拉科的礼物,是送晚了,磨磨蹭蹭的,这可斗不过老狐狸。”
“随意吧,跟谁学都一样。”迈克尔起身道,“你们依旧是我的朋友,承诺依旧有效,我没兴趣成为下一个邓布利多教授,我是我。”
达芙妮也跟随起身,“有这句话就够了,希望我们未来依旧是朋友,和你对弈,可会令人头疼的。”
两人互笑中握手,随后便告别了。
迈克尔回到寝室,看到书桌上已经摆放了几本书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美好的周末。